少年面容英俊,身材修长,往手里颇具古意的酒盅里斟满一杯竹叶青,递给南清玦,“公子何必这么着急,时间不还早麽。”
南清玦接过酒盅,“你们一个个全都自作主张偷偷跑到盛京来,要不是暗卫查到你的行踪,是不是还不打算老实现身?你晚上约在这种地方,就是来让我品酒的?”
宿晨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宿晨还不是想您了么?来,公子尝尝这上好的竹叶青,这一坛佳酿可是酿酒大师傅山先生半生最得意的作品。知道公子您最喜欢竹叶青,这一小坛可是我花了好大工夫才弄到的,价值千金,特意孝敬您的。”
南清玦看着手中色泽金黄透明而略带青碧的美酒,有些心动,从善如流地抿了一口,入口甜绵微苦,芳香醇厚,余味无穷,让她忍不住满意地点头。
宿晨发现南清玦脸上细微的笑意,高兴地说,“公子喜欢就好,不枉宿晨一片苦心。”
“糖衣炮弹对我不管用。”南清玦瞥他一眼,“酒也喝了,你究竟有什么办法,赶紧交代。”
瞬影被白天那一幕气得不轻,此刻听到南清玦还对季安沁心心念念,心里替她不值,沉不住气地叫嚷出来,“公子,您怎么还惦记着那位公主啊,长得漂亮有什么用,架子顶天大还这么不近人情,有什么可稀罕的!”
南清玦冷下脸对瞬影喝道,“住口!安沁的好坏不需要旁人评论。”仰头一口喝下杯中酒,语气低落下来,“况且,是我做错了事伤了她的心,她生我的气也是应该的。”
瞬影不服气地反驳,“她今天不也伤了公子的心麽?这样一来不是扯平了么,她凭什么还对公子甩脸色,就因为她是公主么?”
南清玦也一下想到安沁今天的倔强和冷淡,心脏开始一揪一揪地抽痛起来,将酒盅放在桌上,对宿晨吩咐道,“倒满。”
宿晨乐呵呵地将酒盅满上,笑着看着南清玦喝下去,等到南清玦第二次将酒盅摆到桌上,他正要再次往里倒酒时,原本一直在一边旁观的千幻突然伸手按住酒坛,阻止道,“别倒了,你这是用直接行动怂恿公子借酒浇愁麽?”
宿晨撇了撇嘴,“说什么呢,公子欣赏我的酒,我高兴不成么?”但还是乖乖放下酒坛。
南清玦却主动提过酒坛将杯子倒满,再次一饮而尽。
千幻皱眉看着南清玦,不赞同地说,“公子,连稚童都知道有句话叫做‘借酒浇愁愁更愁’,您怎么反倒不明白起来了?”眼看南清玦并不搭理他,仍旧泰然自若地自斟自饮,千幻眉头皱得更紧,“公子,这不是您应该做的事!您是盛景护国公府的继承人,是江湖上神秘莫测的公子绝,怎么能像个懦夫一样在这儿借酒消愁呢?”
南清玦头疼地看着千幻,“千幻,你怎么越来越啰嗦了!”放下酒盅,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只是多喝了几杯酒,你至于发这么大的牢骚麽?不过是好长时间没喝到这么极品的竹叶青,酒瘾犯了而已,谁说我是借酒消愁了?”
“呃?”
瞬影和宿晨同时捧腹大笑起来,瞬影仗着南清玦在场,明目张胆地嘲笑起千幻,“真是不得了,简直呆得没边了!”
宿晨同意地点头,“可不是嘛,两年不见我都不知道千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耿直了,我准备的酒好,就不许公子多喝几口麽?哈哈,不行了,好为他捉急”
瞬影被狠狠地损了一通,心里恼怒,却不敢在南清玦面前与二人动手,憋得脖子都胀红了。
南清玦并打算不介入三人暗地里的争斗,惬意地喝下一杯美酒,向宿晨发问,“不许卖关子,到底有什么法子?还是老老实实点好,省得我出手收拾。”
宿晨心里发慌,连忙向南清玦谄笑道,“哪敢让公子费力气!公子觉得身下躺的这张白狐皮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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