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的天空,荒芜的大地,失控的异化,诡异的血祭,蓝应天感觉到冥冥中似乎有一根线始终穿插其中,是这一切的源头。
排斥天地元气的虚空之力,与外界毫不相干的修炼体系,将自己牢牢裹上一堵厚重围墙的村庄,这个世界一直带给蓝应天一种格格不入的气息,仿佛他这个外来者就是一粒扇贝中的沙子,极力的排斥,极力的压制,却又不声不响地同化着他,想要将他变成此界的原住民。
偏偏自己体内的神秘清流霸道之极,始终保持着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让这世界之力产生的影响微乎其微。
蓝应天怔怔地看着面前巍峨的祭坛,那卷起的血浪已经快要上涨到祭坛顶部,后者原本洁白的表面已经被粘稠的血色淹没,神圣气息中多了一丝残酷邪异。
可以看到跪着的村民中已经有人失血过多晕倒在地,其身下的血液根系立刻变得暗淡无光,徐徐隐入玉石地面。这种情况很快扩散至全场,好在玉石地面似乎通灵,每当有人坚持不住的时候就自动中断血迹,避免了活活把人吸干的局面发生。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扎根玉石板内部的血迹根系随着越来越多村民的不支缓缓收缩范围,向着祭坛底部流去。蓝应天看着看着突然感到浑身一阵不自然,等他一个激灵抬头时才发现不知何时广场跪着的所有村民都定定地看着他,无一不是满脸惊愕之色,有的人甚至露出看死人似的表情。
“不好”蓝应天心中大惊,看这些村民自觉的行为自己早应该想到这场血祭有人主持,偏偏诺大的广场就他一个人孑然而立,活脱脱一个招人恨的靶子啊。
蓝应天的反应不可谓不快,常年在魔兽丛林的狩猎早就锻造了他敏锐的直觉,一察觉到不对他立刻身形暴退。下一刻竟是果断地运转体内生滞的元气使出了诡步。
“嘭”磨盘大的空气团骤然凝聚,蓝应天身形一下子模糊起来。
“刷”一道血芒无声无息闪过,将他的残影绞得支离破碎,而后凄厉的破空声才姗姗来迟。
“咦?有意思”
一个讶异的声音出现在蓝应天刚刚站立的地方,只不过话音未落就拉到了数十米开外。
蓝应天一招诡步退到广场边缘,脚尖连连点地毫不犹豫地掠向青石大道,虽然四周风平浪静没有半个人影,但后背如芒在刺的杀机却是无比清晰地提醒着他,快逃,越快越好。
只是蓝应天刚刚跃起。还没落地就硬生生地僵在了空中,双腿无力地蹬了几下只能作罢。
在他身后,一道血影由浅变深,缓缓浮现半空。这是一名打扮颇为妖艳的女子,一头齐肩卷发恍若有生命般微微舞动,带着丝丝湿意,滑过赛雪肌肤,反射出晶莹黏痕。
令人惊奇的是此女的眼睫毛足有半指长,还是耀眼的红色。一眨一眨当真眼花缭乱。看她略带稚气的容颜分明不过二三十岁,但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气质却是熟的似历红尘上百年,一颦一笑让人欲火丛生。
她身穿一袭红袍,肩头只有两根细细的吊带挂着。怒耸的双峰简直要挣脱束缚裂衣而出,大片雪白不知羞地袒露出来,中间的沟壑深邃得无以复加。
此女一手无聊地拨弄着肩头的吊带,另一只手则环过蓝应天的脖子。将他地搂在了怀里,像是情人之间的窃窃私语,尖尖的下巴支在蓝应天肩膀。红唇凑在他耳边轻声道“喂,你貌似对血皇大人有意见哎”。
说完此女唇角一掀,竟是伸出舌头在蓝应天的脖子上舔舐起来,那满足的表情好像是面对无比可口的食物一样,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地加强。
蓝应天大口喘着气,虽然后背的触感正柔软地厮磨着,但他没有一点留恋享受的心思,这名突然出现的女子带给他十分强烈的危机感,尤其是后者还在糯糯舔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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