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实在推脱不过的夏冬冬带着夏侯离渊这个拖油瓶一起去了钱满贯的福满楼酒楼。去之前夏冬冬严厉地呵斥钱胖子不许陪同。她和夏侯到的时候正是晌午,酒楼里却是小猫两三只,跑堂比客人还多。如此清闲,自然不指望跑堂们能忙忙碌碌地行来走去,可是连最基本的待客友善都做不到,实在让夏冬冬生气。要不是夏侯离渊拉着,那跑堂挖着鼻孔问自己要吃什么的时候,夏冬冬就要把满桶的筷子都他鼻孔里!
过了几乎两盏茶的功夫,跑堂才把黄不拉几的青菜和被油泡着的茄子端了上来。这下别说夏冬冬看一眼就差不多要吐了,就连夏侯离渊都气得想掀桌子。被夏冬冬硬逼着吃了两口,告诉了她口感,终于如蒙大赦起身赶紧去结账。掌柜算了好一阵告诉夏侯离渊,这两道倒胃口的菜花了他一两三钱银子的时候,夏侯离渊的眼珠几乎瞪出来,一双拳头握得紧紧的,大有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趋势。一直躲在对面茶楼观察情况的钱满贯发现情况不对,赶紧跑过来打圆场。在得知了具体的情况之后,他的脸就绿了,对着掌柜c跑堂c大厨就是一阵劈头盖脸的骂。这些个老油条显然也习惯了,既不理会,更加没有悔改之意,仍旧该掏耳朵的掏耳朵,该剔牙的剔牙,该捋胡须的捋胡须。果然,钱满贯骂完之后,便轻描淡写地一句,下不为例,不然就扣俸禄。
夏冬冬看到这里拂袖而去,夏侯和钱满贯都赶紧跟上。回的夏侯府的一路上,钱满贯始终陪着笑脸,夏冬冬的心终于是软了,忍不住叹口气道:“我知道你硬要我来你的酒楼,无非就是想要我帮你。也行,但你必须把所有的决定权都交给我。而且我不要工钱,只要酒店三成的营业额,你同意吗?”钱满贯把头点得跟捣蒜似的,心里还觉得夏冬冬只要三成营业额是明摆着想帮自己省钱,暗自决定每月还是给她一百两纹银的酬劳。谁知——
第二天,福满楼就关了张重新装潢,花了钱满贯整整一千两纹银,让他肉痛不已,而夏冬冬只是轻描淡写,这一千两我也算三成,就让准备唠叨几句的钱满贯闭了嘴。半个月后,福满楼重新开张的前一天,夏冬冬筹备了一场盛大的换牌仪式。
夏冬冬指挥新雇佣的跑堂把原来的招牌取了下来,浇上酒和油用大火一把烧了个干净。一时间福满楼前火光通天,附近好几条街的人都被吸引了过来。人潮涌动中,夏冬冬命人再次将一块被红布蒙住的招牌挂在了酒楼的正面上方。一时间,人群纷纷议论,这红布下到底藏着什么字?岂料夏冬冬到人群散去也没有揭开红布,只告诉一众街坊,明日新酒楼开张,所有招牌菜一律九折,另外还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奉送。
到人群终于散去,已经日落西山,这一夜夏冬冬很忙碌她弄了十几口大锅,炖了一百多斤的药膳鸡汤和一百多斤的红烧排骨,又蒸了一百多斤的梅菜蒸肉,卤了一百多斤的鸡爪c鸭爪c鸡胗鸭胗。到天快亮的时候,夏冬冬又拿出一只小小的黑锅,鼓捣起来,往里面加了鲍鱼c鱼翅c海参c野山菌等等极尽奢华的食材,又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小瓮水,这是她特地让夏侯去秋山围场里的龙头泉里偷来的,尝了一口,清甜绵长的口感让她满意地点点头。加入水,小黑锅咕嘟咕嘟地响起来,不一会儿就传出诱人的香气。
快到晌午饭点的时候夏冬冬往小黑锅里滴了两滴紫色的液体,瞬间诱人的香气飘散了到了前面的好几条街道,夏冬冬叫人守在汤锅前不断地将香气用一把巨大的扇子扇出去。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这汤头的香气便几乎弥漫了半个西澜城。新酒楼的门前已经围满了好奇于它店名的人群和被那股神秘的香气吸引来的人群。
晌午十分,忽然远处飞来一只火箭,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将红布燃得丁点不剩,露出半城飘香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远处城楼上的夏侯得意地对旁边拿着远视镜看得目瞪口呆的钱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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