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及为何被人所掳,朱玉儿幽叹一声,倚着大树缓缓向二人道来。 凉风阵阵,吹得三人衣袂偏偏。
司徒妍惊道:“听你这么一说,他们是因为你的兄长是兵部尚书袁崇焕将军身边的副将才绑架你,以要挟你兄长向他们投降!这帮后金国人真够歹毒,姐姐,你还好吧?”司徒妍拉着她的手。
朱玉儿强颜一笑,道:“我倒是无事,只是险些害了兄长,幸好遇见你们!”
“玉儿姐,”易擎风问,“你是否听到些那伙人的身份?”
“连日来,我白日被他们囚在马车内赶路,夜间被幽闭在车内的木箱内,略略得知这伙人中以那老者为尊,众人对那名女扮男装的女子却极为敬重,那老者自我见到他时便受了重伤,他整日躲在马车内几乎不见外人,其它我便不知晓了!”朱玉儿沉沉道。
“想来这帮人不会善罢甘休,玉儿姐,你且休息一下,等天亮我让丫头将马匹牵来,你即刻离开这里。”易擎风慰道。
“怎么,主人,”司徒妍惊叹,“你让我一个人去,城内好危险的!”
“你难道让主人亲自去不成,那玉儿小姐怎么办?现下快五更了,你这便去取行李吧!”易擎风催道。
“好吧,我便去了,顺便给你带早饭!”司徒妍几个纵掠,溶进黑夜。
朱玉儿闭目休息一阵,忽道:“易公子,上次我在大明寺上香时遇到箫儿,见她在佛像面前眼睛哭得红红的,我左右盘问她才道出是你不肯喜欢她了,一个跑了出来。她的丫鬟还说看到你与别的女子在一起!初时我不肯信,不过今日这女子,你如何解释?”
“玉儿姐,你误会了,刚才那女子不过是在下婢女。”易擎风解释道。
“不是就好,箫儿那丫头年纪虽小,对你可一片真心,你可不能负了她,不然我这个做姐姐也不会饶你!”朱玉儿嗔道。
“玉儿姐教训得极是,你快休息一下吧,天明还要赶路!”易擎风又道。
“少关心我了,快些回去看她!”
“是,是。”易擎风连连应诺。
远处忽然暗风呼啸,以江湖常识推断,应是高人飞掠之声。易擎风听风辨清方位,急护在朱玉儿身前。这啸声虽疾,却时断时续,隐隐还杂有钝物撞地之音。易擎风心里越来越沉,来人内功极深,撞地之力直震得脚边野草发颤,无形戾气已渐渐涌上身周八面。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易擎风一句话缓缓道出,字字蓄满真气。这话本是震慑对方,不想来对方不仅不回话,而且飞掠之势更疾,撞地之音更频更响,远处人影忽现。
易擎风大奇,来人竟施展着上乘轻功三纵一倒,扑通,扑通地向前赶来。易擎风心道:日间只在城内见一僧人五步一拜,赶上林少!不想这夜间竟有高人施展轻功边掠边拜,这纵掠之势甚疾,可想每次拜下对额头冲击力何等之大,难道他的头是铜熔铁铸不成?
破空之音哧哧刺耳,眨眼间那人头颅直向二人撞来,势若轰山碎石。朱玉儿花容一黯,不禁惊呼。易擎风气随意动,早运起了《昆仑气剑气诀》,刹时青芒乍起,气剑直抵那人额头。
“嘭”,狂风怒吼,木折石迸。
“咳,咳”在朱玉儿一阵娇咳中,扬起的尘土又逐渐落下。一把易擎风用真气凝结的气剑停驻下来,锋芒渐淡,慢慢消逝无形。
“道长,道长。”朱玉儿莲步款款,走到那身着道袍脑袋钻进泥土的人身旁唤道,“你没有跌伤吧?”
易擎风见那人一动不动,上前将他脑袋拔出来,从背后为他输些真气。那人粘了一脸黄土,花白的胡须微微抖动,半晌,他终于启开双目。
“少林”
“道长,少林就在眼前,就算你诚心向佛欲剃度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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