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箫儿望一眼易擎风,说道:“实不相瞒,我俩刚从外地赶回,天已晚了,只好在此留宿一晚!”
“这样呀,那两位要多加小心,现下可非太平盛世!客栈约好了吗?”
“谢谢姐姐关心,我们还没有。 ”韩箫儿摇一下头。
那女子继续道:“如此说不如这样,小女子家虽简陋却还清静,委劝二位去我家做客一晚如何?”
“岂敢,这不是扰了贵府清静?”易擎风拱手道。
“公子说到哪里,”女子一个莞尔,“我家能请来如此嘉宾乃是小女子幸事,再说这位妹妹与我如此投缘,说不定我们前世便识的!”
“这样说我就不与姐姐客气啦,”韩箫儿笑道,“姐姐如何称呼?”
“小女子家姓朱,称我玉儿便了!”
“我姓韩,叫箫儿,以后我便称你玉儿姐啦!”韩箫儿拍手乐道。
“既如此,瞧这儿风凉,箫儿妹妹快跟姐姐回家说话吧?”那女子说过,又转头向易擎风道,“公子也请了,敢问公子贵姓?”
“在下姓易,姑苏人氏。”易擎风行礼道。
“我妹妹真有福气,寻到易公子这样的人才!”朱玉儿打趣儿道,于是回首吩咐丫鬟,“菊香,你快回家收拾一下,迎接两位贵宾!”
“是了。”那捧食盒的丫鬟应一声,跑下桥去。
湖岸忽然喧噪一片,众人侧头望去,正见一人沿岸发足狂奔。这人功夫着实不弱,背上已被射中数枚箭羽,仍将身后那群锦衣卫撇下甚远!
良久,一队锦衣卫才追上来,有人高喊:“抓住这反贼者,衔升二级,钱赏三千!”嗖,嗖,又几枚箭羽放出,两枚正飞至桥头。易擎风眼明手快,大袖一挥利箭登时被挡开。当啷,当啷正落在朱玉儿脚前。朱玉儿惊得娇身一颤几欲跌倒,幸得被韩箫儿及时扶住。
狂奔的那人大嚎一声,定是又中一箭,但听远处水哗声响,几名锦衣卫大喊:“反贼逃进水里啦,快调更多弓箭手上来!”易擎风举目一望,只见远处水面一片波动,先前狂奔之人正拼命向水深处游去,湖心早泊有一叶扁舟。
“放箭,放箭!不能让逆贼乘舟逃走!”一名军官在岸上高声喝令。
一排弓箭手齐列岸前,唰,唰,唰,箭阵如雨般全飞向湖心那只扁舟。刹时间那舟身已被箭羽刺满,如一只刺猬在湖心来回漾动。“啊──”又一声惨叫。
“贼人又中一箭,漂在水面不动啦!”有人喊道。
“快下水将他擒住,无论死活,封赏一样!”那军官下令。
陆续赶来的锦衣卫越来越多,一队冲上桥来。领头的军官见桥上立着一男三女,两枚箭羽落在他们脚下,其中两女神色惶恐,另一男一女却镇定从容。“此四人深夜出没,定是那反贼同伙,乔装埋伏至此!来人,将其全部擒住!”
朱玉儿大吃一惊,忙挣开韩箫儿的手向那军官解释:“这位军爷,想来您是误会了,小女子等人均是扬州城内的子民,只是中秋将至,才率弟弟妹妹出来祭拜先祖!”
“哼,”那军官瞪她一眼,“是非曲直,去东厂再说!”说话间他身后几名锦衣卫抢上前,伸手将朱玉儿双臂擒住。韩箫儿心急,顺手从地上拾起一条柳枝唰唰挥来。
那几人一被柳梢拂中,臂上登时酸麻,显是被拂中穴位,只得将手松开。韩箫儿顺势将朱玉儿扯回,道:“玉儿姐,你没事吧?”
朱玉儿急得脸色煞白,道:“妹妹,你太莽撞了,惹上他们可要大祸临头!”
“好家伙,果然是乱臣贼子,吃我一刀!”那军官抽刀直劈上来。“啊──”丫鬟吓得大叫一声,手中灯笼跌落地上。刀锋直逼到二女身前才陡然停驻。
易擎风双指死死钳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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