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岳莉才说:“老爸那终归不是正业,他说永远不赌了呢!要勤劳致富了,秀儿,老爸说这几天吃了你做的饭上吐下泻好几次了,秀儿有时间和姐学做饭吧,将来嫁人不会做饭怎么行?”
岳秀不当事的说:“姐,秀儿才多大?还没想过嫁人呢,秀儿要找也找个有钱的,他不会做我们天天下饭馆儿,要不雇个大厨,臭老爸,还说秀儿做的饭不好吃,我是给他排毒呢!省他一天到晚想事到想不开,秀儿还不做了,天天吃泡面!姐,你瞧,人穷多不好啊,连新衣服都买不成,秀儿惦记那件衣服好久了,唉~一定要买的!”
岳莉抚弄岳秀的小脑袋说:“二十一了,还不大?等姐把那空缺争上,发了工资先带秀儿买新衣服去。”
岳秀俯在她的怀里说:“就是姐好嘛!姐,秀儿不怕,可没有零花钱真的很难受,我一定给老爸报仇雪恨,把那一千块钱赢回来,还要把我的误工费c服务费c营养费c卫生费c精神损失费也赢回来!”
岳莉一听这还麻烦了,岳秀想做什么,一定会小嘴儿道个没完,直到她把她道个没完的事做了才不说,忙搂了她严肃的说:“秀儿,听话!不许胡闹,虽说赌博不是好习惯,但愿赌服输你不是不懂,输了就不能赖账,要是老爸赢了呢,人家也一样给老爸的,现在老爸还欠了人家,也不敢再去镇上了,可能不会赌棋了。”
岳秀起身笑道:“姐,老爸把棋盒子都扔了,那可是他的最爱,听他说把钱还姓秦的,秀儿才不信,老爸可是老赖皮。”
这时老根发的咳嗽声从外面传来,岳秀说:“老爸借到钱了!”
岳莉难得欢跳下床说:“蒽,咳嗽呢,底气足!”
姐妹俩出来,老根发从怀里掏出十几张大红票,还有两张绿五十,数了十张给岳莉,又给了岳秀一百五说:“剩下的我让你根海叔进点黄豆和斗子铺布的,老爸打算做豆付卖。”
岳莉举手赞同:“支持老爸!”
岳秀却说:“老爸,没打浆机和车子。”
老根发说:“厢房里那个手推车换上里外带能用,打浆机你根昌叔家有一个先借给我,他还怕扔坏了,条件隔一天给他送两块热豆付。”
拿人手短,姐妹俩没说什么,老爸能干正当营业比什么都强吧!
岳秀第二天去经济区服装厂上班了,岳莉下午回长河,临走之前说没零钱用把老根发手里唯一一张绿五十要走了。
老根发说:“莉呀,我这按投资算的,我和秀儿也要吃喝吧?”
岳莉却有的说:“老爸,您收拾屋子把破的烂的一卖就一百多,您还赚了呢!”
老根发看了宝贝大女儿好久才幽默了一把:“不但赚了,我还美化环境。”
厂子最近不景气,就是做零活,有什事一请就批,走工也不轻快,不太划算,岳秀开始备战,开始在厂子里练她的小赌技,东岳屯十人九赌,虽不玩儿大,但成习惯也算乡村恶习。
岳秀可是不甘心她老爸丢这么大脸,一定要去西河偏街会那个秦什么扬的,她把她老爸丢脸的事都跟服装厂的人说了,上至厂长,下至看大门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好多人说秀儿要赢回她老爸输的一千块钱,还要把误工费c营养费c卫生费c医药费c精神损失费赢回来。
岳秀的小提袋里就一百多块钱,一般有一两小瓶的冰红茶,还有各种小赌局,总是往脖子上一挎,那小架门儿,又好看又威风。
闲瑕时就和厂里的几个男同胞赌一赌,织色子c弹球c猜数c反正面c十点半,总的来说赢的概率高,偶尔也输,但岳秀输了就不认帐,耍赖皮,哭鼻子,或者那张小嘴儿跟人家理论没完,吵到人家主动投降,再有不开面儿的岳秀就是抄家伙追打了,很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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