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貌俏美的少女:“瑶儿,莫进去,危险。”
“没事,我才从那里来的,再进去看看那两人如何了。”褐裙少女不以为意的回道,在她身前,已经先抢入了几个窈窕体态的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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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祥一身绛袍,向前迈出的步子坚定而沉稳,甚至还有余暇扶起路边一位倚着门墙吓得瘫软的老人。
“不怕,先出去避一避,你看,这震了半晌,片瓦不落,只柱未倒,没什么大害。”
老人正是盛香居的老主人,听滕祥这般说,心下稍安,说的也是,动静阵仗看似吓人,却也没有造成什么大的损坏,只不过让他真去看看源头何在,却也没这个胆子,哆哆嗦嗦的点了点头,扶着栏杆便往外间避去。
滕祥笑了笑,他不是什么伏魔道人物,也没有什么降妖除魔的法术,纵使知晓了些许精怪玄灵的奇闻异志,可也没有改变他肉身凡胎的根骨。不过作为朝廷堂堂祀陵都尉,又岂有一见诡异情形便自缩头的道理?况且便一场饯别宴席也碰到了这等奇遇,倒是让他大生一探究竟的兴趣,肉身凡胎是没变,但豪壮胆气可是长了不少。当下按剑直行,直步入紫光大盛的冬阁院中。
很快,滕祥便看到了令他觉得怪异而蹊跷的情景,一个衣着邋遢的年轻胡人翘着脚,坐在窗格之上,那绚烂紫光正是从他身后升起,而他的额头却高高凸起,倒像是一只顶门的独角。不过他的表情却异常的悠然自得,手里捧着食盘,正蘸着酱汁吃得有滋有味,目光直视着院内的两人。
半蹲在地上的是一个黄袍中年人,一身大异汉家制式的装扮,不过看他后背剧烈起伏,正在呼呼的气喘不定。面对着这中年人的则是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挺立犹如渊渟岳峙,自有股英姿勃发的气度,奇怪的是这高大男子却偏偏穿着庖厨的粗布衣衫,显得不伦不类。
“我是被这凡夫之身所累,不然,未必便不是你的对手,而且”黄袍中年人对滕祥的进入视而不见,目光炯炯的盯着高大男子,用不服气的口吻道:“你的身体也透着异处,就和刚才与我交手的一个女娃子一般。”
年轻胡人呵呵笑了起来:“噫,义叔,也有你打不过的人啊?”
义叔把姿势从半蹲改成了就地坐下,喘着粗气又苦笑了笑:“可不是嘛,老奴打不过的人还是有的。”
“他叫你叔?”高大男子没理会义叔的自嘲,指了指那年轻胡人,“刚才我可是察觉到了云龙骨的气息,在哪儿呢?”
“已然与主人融为一体,复苏之期指日可待。”义叔接口道,警惕的注意着那高大男子的动向,但凡看出一丝对方有靠近年轻胡人的企图,他就准备奋身抢上。
高大男子眼神忽的一闪,他注意到了年轻胡人在做什么。
“我说吃的这么个馋相呢,好吃不?”
这个问话太过突兀,不仅义叔,便连旁观不语的滕祥也怔了怔。
年轻胡人却很认真的回答,不住点头时带着额上的独角一晃一晃的,连身后的紫光也在轻微摆荡:“好吃,酸酸甜甜,又酥又香。”
高大男子威毅的脸上顿时眉开眼笑:“当真?嘿嘿,我做的。”忽的笑容一敛:“先吃,吃完了我带你走。”
“去哪儿?”年轻胡人表情倒很天真,和他这二十出头的年纪大不相符。
“主人哪儿都不会跟你去。”义叔冷冷的插话,“刚才只是我和你交手,你可别逼得我催发了主人的凶性,倒平白伤了你们的性命。”
你们?高大男子会意的转头一望,除了一直默不作声的滕祥,风盈秀刚跃身而入,身边曹晓佩c姬尧还有董瑶和池婧,站开了一圈。
年轻胡人顿时精神一振,目不斜视的盯着董瑶。董瑶反感的偏过了头去,挨着池婧垂下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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