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震古烁今,哪个食人的妖魔活腻了,敢在豹隐山左近扎根?更何况现在锦屏公子算是伏魔道紫菡院的女婿了,只怕豹隐山方圆数百里山界之内,都不会有妖魔近前。”
“早上好,二位英雄。”一个清脆的女声忽然响起,紧接着白影一晃,一个白气缭绕勾勒出形体的女子俏生生站在两人面前。
池棠早就习惯了这位曹晓佩姑娘的神出鬼没,轻笑着回应:“早上好,晓佩姑娘。”
薛漾却脸sè一变:“坏了,现下几时了?你怎么倒出现了?”
“ri上三竿,早过食时,你自己说的啊,隅中巳时之前,亥时人定之后,我不能在你们面前出现的,本姑娘可没有违反约定哦。”美丽的女鬼姑娘曹晓佩笑嘻嘻的对薛漾道。
薛漾三口并两口吃掉馒首,讪讪的穿上毡靴:“这场该死的雨,让我没注意时辰,我还没我还没”
天知道这女鬼是怎么想的,就这么缠上了他们两个,可无论如何,总是路上多了说话的伴儿,况且这晓佩聪明伶俐,说起话来也是妙趣横生,因此池棠和薛漾倒也不反对身边多了这么一个有趣的朋友,然而虽然曹晓佩是鬼,却终究是个女的,某些细微末节处对于两个大男人来说,可就不那么方便了。所以薛漾经过思考之后,和晓佩做了个约定,一是隅中巳时之前,晓佩不能突然现身于前,这样可以空出两个男人出恭解手的时间,试想,当登东如厕,五谷轮回之时神思yu仙,突然出现个女鬼在身边,且不说吓不吓人,这往下的步骤必然是要戛然而止的了;再一个,是亥时人定之后,那是两个大男人入睡的时分,有个女鬼在身边穿来穿去,可叫人如何安睡?
薛漾想的不可谓不仔细,偏生今ri清晨一场山雨,他们又贪赶路程,不觉便错过了要紧时分,现在薛漾红着脸,提着裤子就往林子里钻:“我还没大解呢喂,晓佩姑娘,不许偷偷跟过来看啊”
晓佩柳眉倒竖,白气一绕,一颗小石子应念而起,嗖的砸在鬼鬼祟祟刚蹲下的薛漾头上。
“当本姑娘是什么人?看你出恭很好玩嘛!”
薛漾唉哟一下,摸了摸被砸痛的脑袋,再不敢作声。池棠耸耸肩,在这个俏美可爱的女鬼面前,他素来是以沉稳内敛的兄长形象示人的,和促狭平易的薛漾大不相同,尽管看起来,薛漾可能显得更村讷朴实些,但池棠清楚,这位六师弟貌似忠厚的外表下藏着一颗机变百出的心,对此,晓佩是深感赞成的,并呼之为大jiān似忠,而薛漾却只能用闷声不吭以示反对。
“这都多少ri子啦,你们还没到地头?我刚才在周围转了一圈呢,还是层峦叠嶂的,连人家都没几户。”晓佩不再理薛漾,而是飘到池棠身边。
“这可都得问他,我也不识得路径,就是这向西越走越深,我可有ri子没睡过床榻了,每ri只能在山林间和衣而卧,身上都快馊了。”池棠嗅了嗅身上,又搓了搓颈项上的泥垢,这些举动在过去可做不出来,可是现在却自然而然的信手而施,一如惯走江湖的行旅客商,再不见半分世家子弟的模样。
晓佩大喇喇的在池棠身边一坐,对池棠来说,就像身边忽然多了一层雾气,眼角转处,便觉得雾蒙蒙的迷眼。
“晓佩姑娘啊,我就不明白,你这样的形态,站与坐有什么不同?你有移形千里之能,站久了应该不会觉得累的吧?”池棠到现在还没弄明白灵魂是怎么会有这许多生动活泼的神情举止的。
“嘻嘻,当了鬼跟做人时节的心境也差不离,我坐下不是因为站乏了,而只是因为想坐下,你不觉得站着说话和坐着说话感觉不一样吗?”
“有道理。”池棠点点头,“今ri看到什么新鲜事了吗?是哪里的猎户追野猪时又摔了一跤?还是哪里的山民又被媳妇揍了?”
这是这些时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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