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贪婪的赌徒来说,金钱的诱惑是无法抗拒的。稽觨
向左似有神助一般,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赢得一辆“奔驰”轿车。有车带步,更助长了他的赌瘾,于是乎,一发不可收拾。在赌桌上哪有常胜将军?他越赌越输,越陷越深。巨额的债务,压得他透无所适从,无心向学。“电四杰”见他萎靡不振的样子还以为他与樊琼闹别扭所致。奇怪的是前几天一直粘着向左的樊琼,这几天居然踪影了无。
向左几度想将事情的原委告诉文珍。然而多次通话,他都没有勇气提及此事。他认为自己造的孽,还是自己了结吧。他情急之际,终于想起了樊琼留给他的锦囊,拆开层层包装纸,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张留言条和一张银行储蓄卡。她在留言中告知:卡内金额为五十万元人民币。可是······
他的导师霍普金丝先生见他整天是一副霜打蔫的茄瓜样,劝其休学,疗养好身体之后,再复学。他接受了建议。他与文珍通话,声称身体欠安,需回国调养一的段时间。仍然将赌博之事隐瞒了。
文珍对他的建议表示同意。
当他准备回国之际,校方收到了“好世界娱乐城”的一纸投诉。经过查实,校方认为向左书行不端,要对其进行严厉处分,弄不好会终止他的学籍。由于他的导师霍普金丝先生的力谏,最后的结果还未出笼。
向左面临的困境,樊琼了如指掌。因为她是他一步步走向深渊的总设计师。她或她们家有能力,在纽约这地球一隅,将他变圆就变圆,成方就成方。罪名可以是“莫须有”。何况现在他确实有劣迹在身。
往后的日子,他只好与魔共舞了。他一想到如何面对亲朋好友,特别是怎样面对文珍,而兑现自己曾经许下的诺言,就不寒而栗。他想象中的几年后,在沃尔德艺术学院,身着博士服饰与同窗合影时的那份喜悦,如今看来,是无缘带回故乡与文珍一同分享了。好在残存在他记忆中的某些动人的片断,会适时地回到失意,落寞的他的脑海中,这或多或少地减轻他因忧伤而产生的痛苦。
那是他就读于中央民族学院,毕业前的艺术实践。因为珍姐的帮助他去了省建筑工程总公司,并负责芙蓉南路一幢十六层高的宾馆装饰设计。在珍姐的指导下,他很快就完成了所有的施工图和必要的效果图。特别是他的手绘效果图,风格别具,得到了几外位港商的青睐。其中一位还诚邀他毕业后,去香港公司任首席设计师,为他提供“房”“车”。他当然乐不可支了。珍姐看到他得意的样子,调侃道:“这么容易满足?”
他只好说是暂时的满足。因为人心高过天。她觉得他的话十分中听,对他的奖励是一套名牌西服和一双鳄鱼牌皮鞋。她叮嘱他要时刻注意设计师的仪表美,那些在学校凸现个性的着装,以及与服装设计专业班的师兄师姐们联合设计的“另类着装”,暂时收藏起来——其实珍姐这一观点也有些偏颇。但他还是认同了。他这种勉强的态度,几乎是他面对珍姐的一种惯性或堕性。
由于施工图的完成,他日后的工作主要是到施工现场观察和监督,从而更多地了解施工程序,积累施工经验。由于工作相对清闲,时日一久,不免胡思乱想。顾念珍姐的提携和自身的努力,他的脚下已铺就了一条金光大道。同学中,有的为毕业后联系工作忙得不亦乐乎。有的在为考研作准备。他也不例外,希望到美国留学。攻读美国纽约大学沃尔德艺术学院电影制作专业的硕博学位。而珍姐的意思是让他搞纯绘画艺术,去毕加索,达·芬奇或凡·高的故乡留学。让他去大师的故乡沾点异域良好的气息回来。
大学毕业转瞬即至,同学们都忙着留言,他的毕业纪念册,真可谓五花八门,世间独有。
樊大侠樊琼留给他的是大写意:冰山脚下一怨女,淌着泪在呐喊:“混蛋!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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