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很清楚她爹娘在担心个啥,目光看向她家男人。项郎,你身上有多少钱?
男人马上把一小包银子取出来塞到了她手里。
长乐打开小荷包看了一眼,那么大头熊,又是胆,又是掌,全都是希罕东西,再加上半头小野猪,也不过才卖了四两多银子。
她一想就明白了,项大郎这么晚急着把肉卖了,就冲那些欺负惯他的老奸商们,肯定会给他把价钱压到最低!
郭神医,您的医术好,医德更好,这咱们镇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您说我爹这伤需要二十两,我绝对信您,这里是四两银子,您先拿着,等过几日我再去济世堂把余下的钱补上,今后这药您只管准备好了由我娘定时去取,您看如何?
老郎中被她一句神医夸得大为受用,心感长乐虽说是个女娃儿,但却有着非一般的豁达和勇气,心下不由颇为欣赏。
成,丫头这份担当让人感动,今天老夫就不收你们出诊费了,还有你爹这伤,我每逢半月会抽时间来瞧瞧他,你们就安心给他养着吧!
时候不早,我得回去了,明早还得开门问诊呢,傻小子,背我回去。
项大郎二话不说立马上前,背起老头儿向长乐打了声招呼就走。娘子,那我去了。
等等!长乐出声喊住他。
男人站下脚步,低头瞧着他家小娘子把那剩下几钱银子的小荷包塞回他袖袋里。
回来时再去一趟赵家大院,就跟我大伯说咱们没有被子,跟他家买几床,这些钱他想要多少就给他留多少,记得要他们拿油纸给你包好,干干的拿回来。
项大郎点点头。我晓得了,娘子,那我去了。
长乐让开身,看着三个人又像来时一样排好队型出了篱笆院,心里真是不由感叹屋漏偏逢连阴雨,但是好在天下也有好心人,她家男人不知是否凑巧找来这郭神医,可却实在是她爹的幸运
大丫啊,这郎中不会是骗我们的钱吧,你怎么说给就给了他那么多?赵四婶对女儿大手大脚付钱的举动实在是担心不已,那可是足足四两银子啊,够普通人家不愁吃喝活上一两年了!
长乐回头看向她娘。娘,您不知道郭老是镇上最有名的神医吗?
赵四婶摇头。济世堂有名我听说过,可那里看诊贵也是有名的
长乐叹了口气。医术高明,贵也是应该的呀!要知道有名的郎中都极有个性!给人出诊那可不单是诊金的问题。
就像济世堂这位郭神医,那可是名声响当当的人物,镇上有个达官贵人病了,要他去看诊,郭神医知道那人作恶多端,任那家人威逼利诱就是不给看,给十两黄金都不给看,最终那人到底是死了,可他的家人仍旧不敢得罪这神医,因为真要是什么时候赶上个病啊伤的,没准还只有他才能治!
十两黄金都不给看这话让赵四婶大是诧舌。真有这样的啊!我怎么从没听人讲过?
长乐笑笑。您连镇上都不怎么去,去了也不会在意这些,您又能知道多少事?
要么说赶巧,上回她和项大郎就去的济世堂,原本她就是打听了济世堂名头最好才去的,目的只是想那皮氏挑不出她的毛病来,好在人前做个假孝心!
可谁曾想,抓药的功夫,她就听到了好些关于这郭神医的趣事,其中刚好有她说的这一档。
更让长乐感动的是那老头儿主动免了他的诊金,要知道他刚刚给她爹放胸腔积液那一手,就是搁在二十一世纪,一些外科医生也不敢那么大胆的做,这绝对是个医术高超的神医,这个世界的扁鹊、华佗之流!
别说他想黑谁的钱,光凭这一手随便要上几十两都不是问题,何况就那么一句话就给免了!
可这和赵四婶这种无知妇人说不懂,长乐索性也不费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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