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被噎得难受,表情不太好,紧接着就剧烈咳嗽了起来。
我忍俊不禁地摇了摇头,拿起一旁的茶壶倒了一杯水递到他面前,“吃个饭都能呛着,你下次还是别在吃东西的时候说话比较好。”
尼约低着头继续咳嗽着,对我摆了摆手,大概是让我先等等。一直到他好不容易缓过了劲,才抬起头拿起杯子往喉咙里灌了几大口清水,又轻咳了几声,脸部大概是因为刚刚短时间的闭气而涨得通红,眼眶也红红的,看样子被呛出了不少眼泪。
我轻笑着拍了拍杰拉德的肩膀,“你看看你,什么都不用做,就能把人家吓得神魂颠倒,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什么叫被他吓得神魂颠倒?”尼约依旧隔几秒就轻咳一声,这样重复几次后只能恼怒地再次端起水杯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才总算彻底恢复过来,“我是被你吓得!”
“我长得很可怕?”
“长得不可怕,说出来的话可怕啊。”尼约的声音几乎有些颤抖,他不断地摇着头,连说了好几句:“不行不行不行!”
我完全能够猜到他的具体想法,不过还是故作疑惑地问:“为什么?”
“无论怎么说,我是说,无论他有多听你的话,看起来有多乖,他都毕竟是一个恶性病毒感染者。”尼约将双手握拳轻轻捶到桌上,严肃地说,“我这么说不是把他当做异类来看待的意思,而是感染到hl病毒之后,他们确实无法特别有效并且自主地控制自身的想法和行为。他们的反应力太强,身体强度也令人惊叹,所以万一他不小心被人泼了水或者砸了个什么在脑门上,一下子发狂了,那时候我们该怎么办?光凭我们两个人的力量可不一定能制得住他。”
“光凭我们当然不行。”我笑着点头表示认同他的说法,“但是借助一些小型器械的话,就没太大问题了。”
“小型器械?”尼约挑起眉毛,眯起眼发出疑问,“什么器械?”
“也是嘉利米维尔这次送过来的那批器械之一,你刚刚在地下室估计没怎么仔细看,我收起来了。”我解释道,“是一种原理大概和磁石差不多的团队防护用连接器,晚上或者明天有时间的话,我演示给你看,正好明天也要教杰拉德怎么用那个东西。”
“虽然我知道他的理解能力很强,学会用这些玩意儿绝对没问题,但是我还是觉得不□□全。”尼约环抱著双手,用手掌搓了搓自己的双臂,“感觉就像是你养了只老虎还不给他栓绳子。”
“你估计也早就意识到了,他其实没你想象中那么可怕。”我注视着杰拉德,伸手在他的下巴上轻轻刮了几下,“一开始的时候我也很谨慎,就算与他近距离接触我也会佩戴一些护具——不过没过几天我就发现,只要我们不做出任何会威胁到他的事,或者刻意惊吓c敌视他的话,他也就不会把我当成敌人,更别谈发生什么危险了。”
我回过头又看向尼约,“听起来的确可信度不高,但这确实是我这几个月以来得出的结论。他自身,或者说他体内的hl病毒,在传播和变异的途中,似乎产生过一些微妙的变化,我暂时不清楚这种变化究竟是因为病毒本身自行变异,还是遇到了抗体。但是这种变化的确令他变得与其他感染者不一样,他能够清楚地判断出哪些事做出来会威胁到他人或是他自己,这是在其他感染者身上绝对看不到的特征——我说这么多其实也是想告诉你,你其实根本不用怕他,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看起来似乎挺讨厌你的,但绝对没有想过要伤害你,所以那天我才会那么放心地把你们两个单独留在别墅里。”
“光是他似乎有点讨厌我这一点就已经够令人感到心惊的了。”尼约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勉强算得上是微笑的哭丧表情,“我这段时间真的是绞尽脑汁啊,绞尽脑汁去想他为什么会看我不爽,但的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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