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
部落族长的死亡,让蛮人士气直降谷底,恐慌开始蔓延。
这是一个人数只有数百人原始部落,其社会发展还没出现农业,还是以渔猎采集获取食物为生。
谁能获取更多的猎物,谁能让族人吃饱肚子,谁能保护部落,谁就是族长。
犹如猴王之与猴群,族长的竞争一向激烈而又残酷,随时都会面对无数的挑战,当年老力衰,明智一点的通过“禅让”,主动退位,要么被新的更强壮的竞争者挑战中杀死。
因此每一个在任的族长都是一个部落中最强壮最可怕的战士。
这样一个人物的死亡,对一群组织结构松散而又纪律松懈的蛮人们的打击,可想而知。
就在陈守义准备趁此时机,逃往通道口时。
两条独木舟的蛮人,也慌慌张张的拿起撑船的蒿子,几个蛮人合力用力一撑,两条独木舟便一前一后的逐渐脱离搁浅的沙滩,缓缓的趋向大海。
陈守义跑了几步,见后面再无动静,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他们竟然逃跑了?
见到眼前这一幕,他脑子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回头又惯性的跑了几步。
等等,既然如此,那我为什么还要跑?
这样岂不是显得心虚,显得底气不足!
他回过神来,随即,他就立刻掉头,朝原路返回。
直到双脚沾到海水,他才停了下来。
他远远的开弓朝天空射了几次,他发泄似的大声恐吓道:
“回来,让我杀了你们。”
“我会割掉你们的呃!”
他忽然卡壳了,不知道头颅该怎么说,他还没学这个词汇。
不过这并不影响实际效果,蛮人们看着这名拿着可怕武器的神秘人物不停发射的攻击,神色越发惊恐,愈加拼命的划船。
本来吗,树神神谕内容就相当含糊不清。
作为一个还没点燃神火的神性生物,它的能力相当有限,对危险预知,也仅限模糊的感应,只知道危险在北方。
但到底是什么程度的危险,它也说不清,感应模糊,可能只是死几个信徒的小小危险,也可能是一个连它都可能陨落的危机。
但神谕一下来,不可避免的就被蛮人过度解读。
这次行动聚集了全族大部分的青壮,明显就是奔着应对灭族危险等级去的。
结果还未完全登陆小岛,人员就死伤近半,连最强壮的族长也死于敌手。
这不只证明神谕的正确性,同时,在蛮人眼里,陈守义也已经被衬托的就像噬人的恶魔一般。
陈守义发泄了一阵,见两艘独木舟越越划越远,他终于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仿佛虚脱了一样,浑身提不起一丝的力量。
自己竟活了下来?
在二十三个蛮人的追杀中活了下来!
他身体一仰,躺在沙滩上,闭上眼睛,任由雨水浇淋,嘴角忍不住露出一丝笑容,转而笑容越来越大。
活着的感觉真他妈好!
雨越来越小,没过多久,雨就停了。
随着乌云散去,阳光洒下大地。
躺了足足半小时,他终于站了起来,朝尸体走去。
身上湿透的衣服歪歪斜斜的贴在身上,鞋子也被灌满了水,每走一步,都会发出咕叽咕叽的响声,让他极其不舒服。
他索性脱掉上衣。
鞋子却是没脱,这里的沙滩可不是筛选过的人工沙滩,上面充满着尖锐的砾石以及贝壳的碎片,以他这双没有经过什么磨砺的脚板,估计很快就会皮破血流。
躺在沙滩的蛮人只有两具,一具是最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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