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搁。
向辰努力弯起嘴角露出笑容,他知道哥哥喜欢他开开心心的样子,虽然他现在并不想笑。
“哥哥你早点回来。”向辰没说再见,抱了抱许恒洲,然后就要从他身上下来。
许恒洲把他放下,又摸摸自家小团子的脑袋,俯身在他耳边轻声道:“下次哥哥带你一起去。”
“好。”向辰乖乖地点头,又忍不住重复了一遍:“哥哥你一定要早点回来啊!”
许恒洲在小孩脸上捏了一下,又跟宋文彬道别,然后拎着行礼就上车了。
火车很挤,上车的下车的在门口挤成一团,谁也不会在这时候低头看,也就没人注意到许恒洲手上的包不知什么时候换成了一个一模一样但内容完全不同的包。
包里是许恒洲提前准备好的一些稀罕东西,这次机会难得,他也想趁机弄一批钱票攒在手里,以后用起来也方便。
许恒洲很快找到了自己的座位,位置不错,靠窗,两两相对的四人座位上只坐了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穿着打扮倒是挺文气,看起来像是个知识分子,但是许恒洲却觉得这个人没看起来那么安分。
许恒洲在座位旁的走廊站定,然后吃力地把大包往上头的行李架上放,他个子虽然在同龄人中算高的,但跟成人比还有段距离。
男人见了,连忙站起来帮了把手,帮他把行礼托上货架。手指触摸到许恒洲的包时,一手滚圆一手坚硬的触感让他眼睛一亮。
许恒洲不动声色地把男人的眼神变化尽收眼底,然后冲男人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真是谢谢您了。”
男人连忙摆手,和和气气地道:“不谢不谢,举手之劳,我姓徐,小兄弟要是不嫌弃,称呼我一声徐叔也是要得,小兄弟怎么称呼?”
许恒洲在自己是的座位坐定,他和徐叔面对面,都坐在靠窗的位置,闻言笑道:“徐叔您客气了,我姓许,您叫我小许就好。”
“诶,哪个许?”徐叔问。
“言午许。”许恒洲答。
徐叔一拍大腿:“有缘啊!”
然后立刻从自己随身带着的小包里摸出一把花生放在他面前,热情地道:“吃花生,刚从老家带来的,可香呢,尝尝。”
许恒洲笑眯眯地摸了颗花生捏开,真大方,这缺吃少穿的年代能把吃的给火车上素不相识的陌生人,看来这人还真有些意思。
他把剥出来的花生米扔进嘴里,确实挺香,不知道他家小团子喜不喜欢
“怎么样?味道不错吧!”徐叔仿佛只是个喜欢说话的和善路人,也不管许恒洲回没回答,自顾自道:“我呀,好不容易回家一次,老娘非要把攒的这点儿吃的让我带上。我哪愿意啊,可不带不行,媳妇刚生,娃娃没奶吃,就缺口好的,别看咱是城里人,可只供应些粗粮,家里的媳妇娃娃怎么过啊!我就是有钱也没地方使”
徐叔说着说着就长叹口气,仿佛这件事真的让他愁得不行,才在火车上对着个孩子就大发感慨。
然后又仿佛回过神来,尴尬地笑了笑,对许恒洲道:“看我,跟你说这个做什么!吃花生,吃花生”
许恒洲一秒入戏,手上的剥花生的动作随着他的话停下,跟着尴尬地笑了笑。
如果他真是个家境优渥的少年,听见人家这样说,一定会心生愧疚。这吃的可是人家老娘攒下来,给媳妇孙儿吃的口粮,如果自己有能力,怎么也该想法弥补一下吧。
许恒洲作出一副心虚不好意思的样子,却死活不提自己的包,顾左右而言他地问起徐叔的情况。
徐叔见状,眼底划过一丝失望,但也没有就此冷下态度,反而依旧是一副温和的表情,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信息。但还是在谈话中时不时的提一下自己的妻儿,表明自己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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