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白好整以暇地笑道:“我确实不是英雄。?。。咱们再来!”他袖子一拂,拔出了皓然剑:“请!”这是正式对敌的邀请,完颜晋反而愣了愣,不想这小白脸竟然说打就打,毫不拖泥带水,大大颠覆了他对中原人的印象。
这一场战,十分好看。完颜晋直来直去地将独臂铜人舞成一团黄光,沈一白的青衣在黄光中穿梭,偶见一两点皓然剑的银亮。
云初定在旁边观战。沈一白并非戏弄完颜晋,他是真的好奇,想要看看这么笨重的奇型武器,能被人使用到什么程度。
完颜晋不算武功非常强,不过,他被选为下任旗主的候选人并非全无道理。缠斗许久之后,他神力未见稍减,也未有半分气馁。
突然,皓然剑一侧,沈一白向前跃去,回剑之时,以剑鞘打中完颜晋肘后手三里穴,完颜晋手臂一软,整个人坐到了地上。
沈一白笑道:“服气了么?”
完颜晋道:“不服气!你又用阴招!”
沈一白道:“好啊,那你歇会儿,我们再来打过。” 沈一白说:“我不伤了她的心,你更没有机会。你现在来挑战我,难道不是为了要搏她欢心么?一个男人,为了心爱的女人,挑起必败之战,真是令人感动啧啧,快快回去邀功吧。说不定那姑娘看到你一身的伤,立即同意嫁给你了呢。如果你不想自己往自己身上弄伤口,我倒是可以帮你这个忙。”
这句话依然是近乎于羞辱。很多年以后,沈一白的弟子谢峦在坦白到让人不舒服这方面,实是深得师门要义。
所以完颜晋立即抡起独臂铜人,两人又斗了起来。
如此这般的第四次停手,云初定去烤了点野味。丢了袋酒给沈一白;丢了一条小羊腿给完颜晋。
完颜晋一脸茫然地抓过羊腿,啃了一口。一时间,不知道该就此回去,还是歇歇再战。
而沈一白明显无意再与他纠缠。三人酒足饭饱之后。他便拉着云初定、施展轻功避开了完颜晋。 抛下完颜晋,云初定与沈一白又开始了武艺的切磋,他们研究起适才的那一战。甚至是三天前云初定与若是的一战。两人像棋局复盘一样,一边回味一边评论。
沈一白见过的世面远甚于云初定,他依自己的经验提出一些对战时的意见,云初定深以为然,却又觉得太难。禁不住手舞足蹈地比划起来。
渐渐地,竟然进入了物我两忘的境界。一会儿模拟敌手。一会儿用七虹门的武功对战,一会儿又用沈一白所教的招数他不停地模演,不停地吸收得失。
不知道过了多久。“呯呯呯”几下巨声响彻天空,云初定这才从入定的状态清醒过来。他的第一想法是:“是打雷么?”但他马上就否定了自己。因为天色蒙蒙亮,朝霞就在天边,太阳还沉在地平线下,然而随时都可能喷雾而出。
不想自己这一番模演,竟是整整一夜!云初定叹了口气,然后发现这段日子以来砣不离秤、秤不离砣,真的似极了?“好基友”的沈一白不在视线之内。
沈一白去了哪呢?
正迟疑间,某个方向,又是“呯呯”两声巨响。云初定的心突地一跳,寻声而去。然而不等他奔到地点,突然那方向有一只巨大苍蝇般的物体飞了起来,摇摇晃晃地飞在天空,盘旋着,盘旋着,往天边去了
这是什么东西?云初定怔忡了一会,才继续往巨声响起的方向而去。
那里只余下一摊鲜红的血,以及半截碎掉的白玉发簪,沈一白的发簪。
沈一白为人所伤!他的人又在哪里?
云初定找遍圣地,始终都没有发现他的身影。沈一白以他来时的莫名,又莫名地消失在云初定的视线中。
十数年后的这个雾夜,云初定握紧了手中的朴刀,而若是在黑暗中保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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