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教笑了笑,说道:“以后不要这么狠了,咱们可是管理人性化c透明化,要是被上级领导知道,可别说我没提醒你。”
昆鹏点了点头:“我自有分寸!”说着话又挨近李管教的耳边,小声的耳语几句,两人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杜峰整理着自己的床铺,整理完毕之后,瞄了一眼床头位置另一张床上的林贵。
林贵擦了擦脸上的血,脸色变得蜡黄,很可能活了大半辈子到目前为止第一次被暴揍。
“你没事吧?”杜峰压低声音问道。
“还好吧!他们也太狠了!”林贵摸了摸脸上的淤青,立即疼的呲牙咧嘴。
“在这地方谁也帮不上你,只能靠你自己!”杜峰数落几句,林贵是商人出身,懂得如何与别人交往,甚至是阿谀奉承,但是他明显不知道有些东西在这里在那些恶毒的犯人身上行不通。
比如昆鹏,他能坐上现在的位置,可以管理这间监舍,一方面在于他的能力,另一方面也是和个别狱警的关系。
监狱这种地方,关系是最重要的,有关系才能混得下去。只要有钱往人家管事的狱警手里送,自然就有过硬的关系。
李管教拍了拍昆鹏的肩膀,再没有说什么话,对着自己人摆了摆手,一队狱警退出监舍。
老虎横眉竖眼的走向陈文:“你小子还不赶紧回到床上去,在这等死呢?”
陈文苦着一张脸,慌忙抱起被子就跑。
昆鹏的另一名手下直接给他来了个横扫腿,陈文闷吭一声一头栽倒,要不是抱着被子,恐怕这一下子又是摔得不轻。
“老子让你用这条被褥了?滚你妈的!那一条看没看到?”老虎一脸邪笑,指了指不远处一张无人空床上的破旧被褥。
陈文再也不敢有什么想法,一步三回头,慢悠悠的摸了过去。
昆鹏叼着一根烟,扫视一眼整间监舍,眼睛最后定在杜峰身上。
杜峰算是比较幸运,刚才正要问他话的时候警察到了,躲了过去。
老虎知道昆鹏的心思,靠近过来小声问道:“大哥,要不要收拾收拾那小子?”
昆鹏看了一眼钟表:“到熄灯时间了,有空再说。”
次日天刚蒙蒙亮,大约六点不到的样子,二监舍的警铃响起。
所有人赶紧穿衣下床,就算新来的也早已经熟知了日常行为规范,六点准时起来进行工作。
杜峰起的很早,这不是他的作风,但有些时候谁也无法搞明白他这个人。
所有人穿戴完毕叠好被褥然后集合,对于这一点杜峰并不陌生,似乎和军营也差不多。
管教清点了一下人数,然后带着他们来到一个车间。
车间内密密麻麻的布满缝纫机,就像是一家大型服装厂的构造。在他们到达的同时,另外几个监舍的人也都匆匆赶到,还包括其他监区的一部分囚犯。
杜峰望了一眼车间内的机器和小山一般高的牛仔布料,感觉好笑。缝纫机是女人的活,这一群大老爷们笨手笨脚的也能干,真是到了迫不得已的境地了。
管教训了几句话,然后囚犯们挨排坐好,开始手里的活计。
好似他们大多数人已经熟悉了,哪台机器是自己的位置,他们该做什么,了然于胸。
放眼望去,一大片秃瓢男人忙着手里的工作,缝纫机发出“嗡嗡”的响声,他们已经非常娴熟。
杜峰打眼望了一下,黑压压的全是人,在这种情况下根本就无法在人堆里找到想找的人。
“你他妈的看什么看?干活!”老虎见杜峰不曾坐下,立即拎着一根布料卷中剩下的直筒棍走了过来。
“不好意思,我不会。”杜峰笑了笑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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