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谢过苏公子了。爱睍莼璩”主事人双目闪闪,既然有人要赔偿了,那就休怪他不客气了。澹台流月心知是要挨顿痛宰了,手中摇着折扇,莫不在意,心思却开始活络了起来,这年头能让她吃亏的人还真不多。主事人正欲开始点算,却被一人叫住了。
那人眉宇清秀,手持一方带鞘宝剑,四平八稳的喊住了:“慢着。”
主事人一见他,立刻恭敬起来,到让流月有些不解:“不知公子有何吩咐。”
“公子说了,今日之事不予追究了,权当卖给苏公子一个面子。”说罢又冲澹台流月点点头,让澹台流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公子,什么叫卖给我面子,我认识么,简直是莫名其妙,不过给自己省了一笔银子倒是真的。做人不能不知恩图报不是,不管认不认识,总归还是帮了自己一把,请人家喝杯茶也是应该的。澹台流月一向自诩恩怨分明,自然这次也是不例外的。
见他要走,不由错过一步,挡在他身前,刷的一下收起扇子,拦住他去路:“这位小哥,你们家公子,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可否给我引见一番,我好歹去拜谢才是。”
“公子说了,苏公子不必去拜谢了,只要日后见到了,别躲着他就是!”那人睨了澹台流月一眼,直接推开她径自走了。
什么玩意儿啊,臭烘烘的脾气,你以为我稀罕啊,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手下,估计你的主子也不是什么好鸟。澹台流月被他佛了面子,鄙视了一番,不过日后若真能见到了这份人情还是要承的,怎么的也不会如他所说躲着吧。
“苏公子,既然我们公子说了不追究,那就请苏公子带着这姑娘回去吧。”主事人看着澹台流月的眼神有些不一样了,就连一旁看热闹的公子哥也有些不一样了,一双双亮灿灿的眼神盯着她,让流月感到一阵发毛,澹台流月扶额,心道:今儿个是撞什么邪了。却不知道她自己是走了什么运了,能让这主事听话的,除了云颜楼的老板还能有谁,众人不想巴结她才怪呢。
一旁的水若君用胳膊肘耸了耸澹台流月,一脸八卦,挤兑道:“我的小月儿长本事了,什么家的公子啊,好大的手笔啊,老实交待是不是对看上你了。”
“你瞎掰什么呀,我哪里知道是什么人,反正我是不认识。”澹台流月将骨扇在手中挑了个花,啪的一下握在手心,又欻的一下甩开扇面一摇一摆的在胸前晃着,看的水若君羡慕的很,若不是看着流月长大,自己说不准还真以为她是个男子呢,这姿态贼俊。
“如此,那就替我谢过你家公子了。”冲着主事点点头,拽起水若君头也不会的离了云颜楼,回了住处。
水若君啧啧的看着澹台流月的房间,拉过一张椅子大咧咧的坐着,一双笔直的长腿搭在桌子上,当真是没有一点闺阁女子的风范。
“月儿,你跑来卫国干嘛,不会是被你家的师叔赶出来了吧!”水若君抛起一粒花生米,仰着脖子一口接住,嘣咯嘣咯的咀嚼着。
“你还好意思说,都出的什么馊主意啊,我在轿子里根本就逃不出去,外面是层层的近卫军,就连抬轿子的都是一等一的好手,也难为了钟离成久,花了这么大的功夫还是让你在他眼皮子底下跑了。”澹台流月想起那日的事情就有些愧疚,钟离成久还在等着水若君呢。
“哈哈哈哈,谁让他缠着我不放的。那后来呢,你不会真和他入了洞房吧!”水若君上下打量着澹台流月,琥珀色的瞳仁里满是探究。
“差点!”澹台流月没好气的回了一嘴,“他说既然你不嫁给他,那我就替你洞房!”
“那你”水若君刚喝下的水一呛,跳起来扯着流月胡乱摸了一把。
澹台流月看水若君这副吃了黄莲的模样,就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打开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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