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瑟的的红叶布满了整个河塘旁的道路,红的似血,踩上去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那一片片顽强的,美丽的,绚烂的红叶就纷纷从脉络处破碎,飘荡在空中,化成了尘埃。
到处是灰败的残荷,连同枯萎的水草,有一种静寂和破败的美,就像迟暮的美人仍经美的惊心动魄。
但是,它也曾年轻过!塘边的大石块上坐着一个黑发黑衣黑鞋的男子,处处都是黑色,他也该有一颗黑色的心么?你可以说他年岁正在青涩的束发之际,只因他眼神清澈,似是从未见到这世间的罪恶与不公;你也可以说他是丰神俊朗的及冠少年,他的体魄与姿态无一不说明了他有多么强大的能量;你更可以说他已到事事已立的而立,否则他怎么能有那种事事在握的的气度?
他在盯着面前的湖面发呆,按理来说发呆这种只有普通人才会做的事不应该发生在他的身上,可是他偏偏就那么做了。眼前的枯叶残荷渐渐有了颜色,变得鲜活,变得富有生机。一条小小的渔船在其间穿行,系在船头的铃铛发出悦耳的声音,渔船上的小小布帘在微风的吹拂下一晃一晃,隐隐约约露出了两个人的身形。
两个人,两把剑。
两个年轻的人,两把年轻的剑。
他看着眼前两人的言笑晏晏,黑衣男子拳头紧了又紧,那俏丽女子起身倒酒,却不料驶在平静无波的小河上的木船会晃的如此突然,一时重心不稳,跌倒在身旁男子的怀里,看着男子关心的神色,女子眼中却有层层的泪水要涌出,嘴唇咬了又咬,好不容易才把眼泪收了回去,不敢看男子的目光,只轻声说道“晴公子,多谢你了。”
看着面前少女的神色,那被唤作晴公子的男子关心之色愈加浓厚,连忙劝慰身旁受惊女子,却因为一时激动而说不出话来,犹自在一旁着急。
女子把头埋的更低了,却是不想身旁那男子看见自己眼中的泪珠。
任是谁见了,也得叹一句好一对男才女貌的才子佳人,男的儒雅正气,女的秀美柔弱,天作之合啊。
风又吹起帘子的一角,帘外黑衣男子和帘内白衣女子目光在空中闪电般的交汇,却又各自离去,船儿再晃,女子心绪尚未平和便跌落到身旁男子的怀中去,终于没有忍住,泪珠‘啪’的就落在裙摆上,借着抚心宽气的机会悄悄的将泪珠用衣袖抹掉。女子抬头,瞬间出现了如朝阳初现的笑容,只是柔柔一笑,面前男子便已经呆了。
帘外男子的神情更加紧绷,指甲硬生生的扣着了自己的血肉,是啊,任是谁把自己心爱的女子让给别的男子还要给他们百般制造独处机会都不会比他做的更好了,忍常人所不能忍的枭雄不在少数,可是这般的忍呢?能有几个?
便要凝聚掌力再来最后一次推波助澜的时候,遮挡视线的帘子却突然掀开了。
先是一双年轻男子的手,他动作无比的轻柔扶着一白衣女子出仓,像是怕损坏了这世上最美好的珍宝,尽管他知道,身旁女子是成名已久的剑客,可能连自己都不是对手,可是他就是管不住自己,他想把这世上最美好的东西都赠予身旁这姑娘,他想用尽自己的一切去爱护她。
如此明显的一个骗局,尽管他再是初出茅庐的新人,也该有所察觉了这身边人目的不纯了。可是他愿意一直这样被骗下去,只要能跟她在一起,被欺骗几回有什么关系呢?她是她心中最美好的未来,他愿意付出自己的一切。
两个心怀心事的年轻男女,就像世人所想的神仙眷侣,谁又能体会他们心中的乐与悲呢?长孙晴,晴,无雷,无泪,长孙无泪,名剑山庄少庄主,好蹩脚的掩饰,他爱身旁这女子刻骨铭心,明知道她是在欺骗他的感情宁愿去做那个傻子。萧红泪,手握第一名剑红颜剑的萧红泪,红颜剑怎么可能认不出君子剑?红泪怎么能不识无泪呢?她深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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