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最早也得等到明年开春方才有所定论。
祖举自是觉得孙儿的话是有道理,不过却没有立刻表态。
祖昭随即又暗示性的提及关于太平道潜在隐患一事。祖举昨日自是已经了解了有关邓茂的线索,虽说他同样有所疑虑,但却远没有孙子祖昭所顾虑的那么多。听完祖昭的话之后,祖举深思一阵,许久没有说话。
“阿公,今日天下已非昔日可比,暗流涌动,人心不古。令支县太平道徒众都敢聚众闹事,亦然可证此等人绝非善类。”祖昭郑重其事的说道。
“你的话不无道理,可若当真如你所言,太平道袭传各州,一动则全动,后果着实不堪设想。”祖举深沉的说道。
“正因为如此,才不得不防。”祖昭强调的说道。在说服祖父的立场上,他早先就过明确的目的性,只有得到祖父的支持,自己才能完全掌握整个祖氏一族的资源。
“此事务必要从长计议。昭儿,你有此远见是好事,只是单凭臆断,此事可大可小,实在不足以尽信。当然,你阿公我绝非迂腐之人,你这段时间与安阳亭张氏兄弟往来,所为之事无不是居安思危。你大可按照之前的意思继续行事,在这方面阿公我必会鼎力相助。”祖举语重心长的说道。
“多谢阿公,有阿公这番话,孙儿已然知足。”祖昭慨然说道。
他很清楚,自己的心思不可能让祖父完全接纳,但好歹祖父军人出身,居安思危的意识或多或少是有的。尽管对于他而言,这会儿还有几分掣肘,然而聊胜于完全没有准备。
“稍后你去一趟西院,跟公孙家的客人们好好亲近亲近。昨日阿公我已跟公孙治老先生谈过,公孙治老先生多少是明白的。想必公孙家一行人不日就会告辞,你趁着还有一些时日,多跟他们再来往一下,多少让公孙家能更了解你一些。”祖举又说道。
“孙儿明白。”祖昭有些微的迟疑的回答,在这个时候他当然没有心思来考虑增进公孙家的关系,不过想到公孙家还是有个别几个急公好义者,这份情义总得领。
从祖父居院出来,祖昭倒是有几分犹豫,不过最终还是选择去一趟西院。
这几日公孙家一众宾客尽皆只是在西院活动,早几日的外出游玩c大摆筵席等等,无一不是告一段落。以至于公孙家众人除了每日关心劫马案进展之外,大多时候百无聊赖,不少人业已开始盼望着早起打道回府。
来到西院,循礼向公孙家几位长辈问候。
公孙治倒是仍有闲情逸致,正在大厅上煮茶小憩。见到祖昭到来后,十分热情的邀请其同坐饮茶,刚落座又关切的开始询问调查劫马案的进展。祖昭简要的说了一些今日庄上行动安排,不过并没有说得过于详细。
“唉,当真是不曾料到,竟会出这等事故,岂不叫人扼腕?”公孙治叹息的说道。
“先生所言极是,要不然这几日又岂能怠慢先生。此次是阿公专门叫小子前来,一则向老先生和其他远道而来的朋友赔礼道歉,二则也是竭诚希望老先生万不要因此事而扫了雅兴,大可宽心多住几日,即便是要外出,只消提前说上一声,必然一应安排妥当。”祖昭与公孙治相对而坐,说话时欠身以示谦逊。
“呵呵,大公子太客气了。此次前来叨扰已有数日,即便因为近日事故,但也绝对不曾有任何怠慢之言,相反已然让我等一行着实领教到贵庄上下的至真至诚。只恨我等在今日事故上帮不上忙,倘若真有任何需要,淳于大人和我公孙家几位子弟必无分毫推辞。”公孙治缓缓的说道,语气听上去很是真诚。
“多谢先生,小子自知先生不是外人,若真需要淳于大人相助之时,小子一定前来拜求。”祖昭并不托大的说道。
“说来,世道日渐不宁,就怕这天下的太平日子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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