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峙良久,柔然首领忍住怒火,不甘地把握弓的手放下。
木明夷奋战两个时辰,终于以一己之力,扭转战役形势,只是那毫不染尘埃的白衣,此时此刻,化为一身血衣。看着如潮水撤退的敌军,木明夷单膝跪地,血积刀柄,滑不可握,只剩下她一人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气魄仍然压倒众人。待敌军退出山谷,木明夷终于身子一软,倒在那群尸身之上。
阮辛羯心猛的一沉,不知她到底何处受了伤,霎那间比让他发现自己中埋伏更加慌乱无措,但他神色无波惯了,旁的人看不出什么,隔他最近的如风发现他身形狠狠一晃后,冲向那倒地不起的如神祗修罗出现的白衣人。
却在他即将触到木明夷衣角的时候,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月白华服的俊秀青年,轻轻把木明夷打横抱起,笑容温暖宠溺举止亲昵,以额头触着女子额头,无奈的嘀咕了句什么,随后侧头冷冷丢下一句:“你顾惜点自己,她的命经不起你再三折腾”人影已在百步开外。
“公子c公子c公子”阮辛羯噗通一声,单膝跪地,对如风的惊呼充耳不闻,眼睛一直盯着那二人消失的方向,嘴里发苦,目光一片漆黑。
“你终于醒了。”木兆倚在身畔的红木椅上,一派意态休闲。
“这是哪里?”木明夷嗓音喑哑。
“在下的陋室”木兆善解人意的倒了杯温水递给木明夷。
“谢c谢你。”木明夷低着头,只瞧得见被打散的发心,木兆手痒痒,眼随心动,手情不自禁地揉上去了。木明夷身体一僵,抬眼冰渣眼神射过去,木兆讪讪的手退了回来。
“他平安了么?”木明夷懊恼自己刚刚如此不留情面,又不得不提及这件事,一阵尴尬。
“你把这盅鸡汤喝完了,我就告诉你。”木兆仿佛完全没有刚刚被冷冻的察觉,笑眯眯地端过鸡汤坐在递给木明夷。
木明夷端过鸡汤,一口抿了下去,然后示意木兆可以说了。
木兆摇了摇头,把碗盏收好,拿了方帕子按掉木明夷嘴角的残汁,轻笑着说:“他没事,约莫你这一战,可堪载入史册,一人之力,力敌三军,啧啧!”大有赞叹之意。
二人相交到现在,他也不再唤木明夷为尊主。
木明夷闻言一笑,又忍不住捂着胸口,一脸痛苦。她的内息,少说也要日才能复原,战场上连战两个时辰,即使是她,一人独自面对千军万马,内力消耗也是颇大。
木兆见状,喟然叹道:“他再重要,能重要过你的命去?”
“不晓得。”木明夷想了一会,如实说道。也许知晓这人,与她并无甚利益纠葛,在他面前往往能够吐露真言。
木兆伸手折下窗前开得极盛的一支桃花,悠悠问道:“为什么会是他?千万人中,你为何独独看上这个人?”那语调听起来,十分落寞。
“他人很好,我第一眼见他时,心里便很欢喜,得失之事,说不来的。”
木兆听闻后,握着枝条的手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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