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皇后维持着温和的态度道:既然是宝樨和华的客人,那便安座在她们俩旁边吧宣瀚也是的,既然是帮你妹妹去请人,如何这般没轻没重的晚就晚了,又跑什么唐突了人家姑娘可怎么好
宝樨立刻恍然大悟道:哎呀,是不是亭欢的脚还没好呀确实还有点跛此时华在旁边一拽亭欢的胳膊,亭欢果然朝她歪了过去。
华也摇摇头道:所以大哥哥要扛着你进来,定然是你走不快,其实,迟些便迟些呗,怪只怪宝樨没有早点告诉你,哎呀,慢一点
这两人戏台子都搭好了,亭欢还能不演吗,当下里便一瘸一拐的跟着二人落了坐。眼见宣瀚这么一个惊世骇俗的举动就轻描淡写的带过去了,人群里一双眼睛露出阴冷的光芒,定定的瞧着坐在宝樨身旁的亭欢。
回禀皇后娘娘,关于这个姑娘,儿臣倒是有些了解
一个身穿深靛蓝锦袍的公子走出了人群,亭欢一看,不就是那个逼着自己开天蚕铆的公子吗他的随从曾不慎失口道出过他的身份,今日看来他确实是一位皇子
宣渤,你回来那位戴金色宫花的妇人叫他。
这姑娘其实是个锁嗯唔他突然发不出声音了,一块大红绣花帕子赫然盖在他嘴上那妇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上前,一手掐着他的手,一手紧紧捂着他的嘴。
儿子你听,外面是什么声音她居然还惊喜道:哎呀是什么鸟在叫吧多好听啊嗯不对下雪天没有鸟那是什么东西在叫啊
母妃你放开那妇人嘿嘿一笑,丝毫不为所动,继续捂着他的脸拽着他往回走。
你帕子上什么味道这么难闻啊嚏宣渤好容易才摆脱,正要发难却突然打起喷嚏来,在大殿上打喷嚏属于失仪行为,作为皇子更是有失尊贵的。
啊,呸他恼火的扔掉那条红帕子,掏出自己的拼命擦拭着口鼻,却仍然止不住一个接着一个打喷嚏,自然再顾不上插话了。
吉妃若无其事的坐下,气定神闲的喝着茶,哼,跟老娘斗你也不看看是谁生了你她连着几日闹头疼,今儿出门时特地贴身带了一瓶白花油,那块帕子足足的倒了小半瓶呢,好家伙,那气味平时抹一点在额头上还好,这直接捂在鼻子上便算十大酷刑了,儿子,对不住了今天这场合不能让你瞎闹再说你跟宣瀚到底有什么世仇啊从小就斗得像乌眼鸡似,真够让人烦心的
众人看了这母子间的闹剧后,都暗暗在肚中好笑,此时郭皇后笑着说:皇上此时在接见客人,一时半会儿过不来,咱们也不等了,清露
娘娘那位叫清露的嬷嬷笑着应了。
宴会准备好了吗天冷就早些用吧冷风朔气的,夫人小姐们最好在未时出宫
都备好了正想请娘娘的示下呢
那便去吧清露扶着郭皇后起身,周围的贵妇小姐们才跟着起来,一行人犹如一条斑斓的河流向阳宫走去,一般皇家家宴都摆在阳宫,外朝宴都设在太极殿。
一早朱嬷嬷一溜小跑过来说宣瀚突然出宫了,和以往每一次一样,郭皇后当机立断采取护儿子隔离皇帝的一贯策略;火速派人去了孝和公主府,请驸马也就是自己的大兄长找个由头进宫面圣,务必拖过午时才出宫
十几年了郭皇后都无差错的周旋在儿子和夫君之间,扮演者救火员和疗伤人以及观音大士等角色,这个叛逆的宣瀚哎说起来都是泪若没有这个聪慧机敏的母后,估计早就被他父皇打断腿了
华带着亭欢慢慢落在人群末,宝樨来到宣瀚的身边,看了看四周无要紧之人,便抓着他的袖子问:大哥哥大哥哥你这是做什么你怎么把亭欢抓进宫来了
她向西边张望了一下又说:幸亏父皇没空过来,不然又是多大的风波你不是不知道吧
宣瀚面无表情的向走前,不说话,他也在问自己为什么这么做,没空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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