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欢写的是徐,酥姬写的是小子。
酥姬眼里闪过罕有的精光,和往常那慵懒柔媚的眼光完全不同,两人相视而笑心里都是一暖。
酥姬凑在她耳边细声道:那,女儿觉得东西还在不在家里
亭欢看向窗外梅枝上的积雪,慢慢点头。
女儿打算怎么办
先不去惊动他,我想看看他究竟想做什么,以及,是谁让他来捣乱的
那须得找个人看着他,以防他做其他坏事
生衣
酥姬有些讶异,她原以为会是吉金。
为什么不是吉金生衣这般反常,难道你不怀疑他
亭欢闭上眼睛,静静理了理头绪,不受感情牵绊的人也有好处,遇事反而很理智,不会为情而蒙蔽了双眼。
酥姬慢慢道:看生衣那样子,一定是有什么心结,未必是生了什么异心,不如我找他来说说话吧
嗯,本来我想同他谈谈的,不过,母亲谈更好
酥姬点头,忽然想起什么。
那公子爷定的锁呢,昨天没弄丢吗
亭欢鼓了鼓腮帮子道:没有,本来也要一块送去铸的,那天他气的我够呛,就没送
酥姬笑着戳戳她的额头:你啊这也好,不然就一并给弄丢了,好了别闹了,赶紧送过去吧,你不是答应他十天做好的吗
嗯亭欢起身去取稿子。
酥姬披好了棉斗篷到后院去,小工作间里矬刀声沙沙作响,师徒两闷头各做自己的活儿,谁也不理谁。
生衣,我衣箱上的锁坏了,你来帮我修一修
酥姬从不恶声恶气讲话,总是柔和的声音和缓慢的语调,生衣听了放下锉刀顺从道:哎
徐陶调皮一笑:夫人就信得过师傅
酥姬温和道:你还小呢,好好跟着你师傅,以后也是不得了的
心里却想着,做了这样的事情还能谈笑自若,倒是个有胆气的,可惜,这么小就不走正道儿。
生衣慢慢的跟在酥姬身后,她走路慢,生衣心里急脸上却不敢露出来,到了房中,酥姬一指屋子西边的三只叠放的樟木箱。
就是那个
樟木防蛀,常常用来做衣箱,生衣上前查看,三个却都是好的啊。
夫人,这锁是好的啊
酥姬明媚一笑道:是啊锁都是好的,锁铺也是好好的,生衣师傅的心情怎么就不好了呢
生衣顿时涨红了脸道:这,夫人您看出来了
得了,瞧你那脸黑的,我还能看不出来你们掌柜的也看出来了,只不过她还是个小姑娘家,脸皮薄,比不得我看出来就问了生衣到底是怎么了
他闷站了一会儿,似乎在考虑有没有必要开口。
我心里头发堵不痛快
堵哪儿啊说说吧
生衣苦笑一下:就是觉得,我把这铺子当家一样,一心想要把它经营好,可是
他表情忿然,有些受伤。
可是什么呀你是不是听了什么话
生衣头扭过一边,一言不发。
我特地找了你来,就是想弄明白你是怎么想的,难道你信不过我你可不是个蔫巴人,说吧
生衣心想,既然你主动问了那我就说,反正憋在心里也是难受。
我听说,这个铺子掌柜的不打算开下去了,做完手头这批生意就要歇业了
你听谁说的
生衣倏地抬起头,眼光里有怨。
难道是真的夫人都不否认
当然是假的先告诉我谁跟你瞎说的
生衣道:徐陶说的,他听见夫人对掌柜的说,做完眼前这批活儿就停业了
酥姬了然,他的心结在这里啊,带着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