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奴婢！”夏良媛娇斥起身。她这样开口，所有妃嫔都将目光注视于我。

    韶贵妃不疾不徐开口，“怎地这般不小心，还不去替皇上更衣。”她缓了一缓，又向皇上道：“皇上息怒。”

    皇后温和笑道：“你快去吧。”我只低着头，也不只这句话是对皇上说，抑或是对我说。当下只觉又羞又窘，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只得躬身随皇上去了。

    一路上花影重叠，曲径通幽，月凉如水，我与皇上始终保持着三步之距。伺候皇上的只有一名内监。行到一座凉台处，皇上突然旋身。我心中一惊，他已张开双臂，手上用力将我抱紧。

    “皇上！”我惊叫出声。

    “怎么，你怕了。”他嘴角微微一抿，钩起好看的弧度。

    我微微挣扎，胸口起伏愈胜。他却将我箍住，一把将我抱起，抬脚步向凉亭。“皇上~~”我口中吞吞吐吐。

    “别怕，有朕在。”他将我轻轻搁在用大理石铺成的地面上，一双薄唇轻轻覆在了我的唇上慢慢吸吮，我脑中一热，倒觉坦然——逃不了了，我到底成为了皇上的女人。

    随侍的小太监早已无影无踪，只余月华皎洁，清风送来缕缕暗想与鸟语啁啾。自古帝王对于天下女子皆是可以任意索取，我只觉他已血脉喷张，好似野性未训的骏马在辽阔的草原上驰骋奔腾，又仿佛是征战多年的武将，英姿勃发，一路攻城略地而来，而我亦是热血翻涌不止。

    他的动作轻柔，没有一丝迟缓。我发髻上的珠串因着他剧烈的动作微微碰撞发出清脆好听的声音。他的汗水带着淡淡的龙涎香自坚实的胸膛滑落下来，滴在我的脸颊上。毕竟是出身帝王家，这种风月之事，怕是早已驾轻就熟，如鱼得水了吧。

    正当我这样想着，他一用力，我已如魂魄出窍，神游太虚。

    那一夜温情，芙蓉醉了，寒冰化了，玉亦暖了。我知道，我终于发身成人。

    他起身的时候已是月如中天，皇上为我系上险些扯烂的赤色绣花开并蒂亵衣。有宫女过来为我披上用金银丝线绣成的碧色云雁纹春衫，他整理好衣冠，笑道：“事出突然，委屈你了。”歇了一歇，他续道，“眼下你不好再回怀卿台，先随我回昭昀殿吧。”说着，有内监抬过一顶小轿，他亲自牵着我一同坐进轿中。

    一路上，我只觉心中烦忧，却并无其他女子那般渴望着帝王的临幸与宠爱。皇上见我闷闷不乐，赔笑道：“怎么了，还不高兴呢。”说着便在我的耳际呵起热气，“你怪朕情难自抑~~朕必不辜负你。让朕封你什么位分好呢，宝林，美人，贵人，不如直接封妃好了。”

    我微微躲开他，只一字一句道：“皇上是天子，是九五至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天下的女子都为皇上所有，奴婢不过是卑贱不堪的宫女罢了，皇上不过一时起了兴致罢了，今日是奴婢，明日也可以是别人。”

    皇上神色肃然，郑重道，“朕不是寡情薄幸之人。实不相瞒，当年先帝在时，你为救那羊角风病人，朕便一见倾心，只觉你非寻常女子可比。后来你萧昭仪打发沦为宫女，朕心里反而欣喜不已。”

    我奇道：“皇上此话何解。”

    他道：“你既成宫女，无论先帝传位于谁，朕贵为亲王，都有这个本事要了你去。”

    我心下感动，“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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