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曜怪异地看着她:“你现在这个样子,想去哪儿?安心在我这儿住几天再说不迟。”
她也想安心地住几天。最起码,可以让自己与太子错开,不至于途中相遇。然时间晚了,只怕她刚刚出了刘曜这里,又要被人掳回洛阳。
她坚持道:“我必须现在就动身。有人在等着我呢。”
谁?
她不是与卫玠闹翻了吗?刘曜警惕地问道:“你又有了相好?”
这又字一出,山阴顿时苦笑了一声。洛阳城中的事,他竟然都知道了。
她老实地回道:“是的。又有了相好。这一回,是直接谈婚论嫁的。”
太过份了!太过份了!竟然没有人将这么重要的事回禀于他!刘曜气得哇哇大叫:“明明是我先排队的。你踢了姓卫那小子,怎么着也该轮到我了。怎么能嫁给别人!”他在原地气愤地自言自语了好久,才道,“那人是谁?他亲自来迎你?”
“没有。”山阴摇摇头,“我与大哥约好于邺城附近的漳河处碰面,一起坐船去江南,等议完亲再择婚期。”
原来还在议亲。
刘曜的脑子飞快地转了转,漳河一带的河运他很熟
将自己身上的裳服仔细顺了顺,他道:“不如这样吧,我亲自送你去。顺道拜访拜访你的家人,说不定他们对我印象颇佳,便允了你我的婚事了。你看如何?”
山阴哭笑不得。
刘曜的话一半真一半假,她实是不知他此刻究竟想干嘛。
横竖他肯送她去,她一路上也安全许多,她接道:“你几番出手救我,我的家人自当感谢于你。如此,你便与我一起去一趟邺城吧。”却是不着痕迹地将他的意思曲解成另外一桩了。
刘曜懒得与她废话。她既答应,他自有方法收拾。
他唤来手下,为二人做了吃的。又端至山阴面前道:“一早上打打闹闹到现在,腹内仍是空的。快些吃了,我们好上路。”
山阴正需要食物补充体力,遂听话地与他一起吃了早饭。
等到手下将准备好的马车赶至二人面前时,刘曜看着她一身的黑衣忽地扭头吩咐道:“去取一件女装来。”
她都已恢复女身了,怎么还一个劲儿地穿戴这些男人的物件?
很快,手下拿着一件桃红色的衣裳放到了山阴的面前。
这是令她换衣裳的意思?
山阴看着眼前艳俗无比的桃红色,咬了牙,恶狠狠道:“我从不穿这种红。要穿你自己穿。”
刘曜大窘:“姑子们不是都喜穿红戴绿的?”
眼看着山阴不再理会,自顾自撩开车帘坐进马车,他一把抓过衣裳跟着钻进。
马车在众人的簇拥下,开始飞速向前疾驰。
走的仍是老路,然速度比她带领商队时却是快了很多。看着车窗外有些眼熟的景色,她怔怔地出神。不知大奇此时如何,在亲眼看见她被人掳了之后,他还会义无反顾地送太子前往邺城吗?若是太子之事因此被耽误怎么办?
她又想起大奇曾是卫玠的手下。当他明白出手的人是谁之后,必然会听令行事的。
而卫玠,能这般将自己掳走,肯定是能将太子安然送回邺城了。她有什么好穷担心的?
自嘲地笑了笑,她索性将车窗放下,轻轻倚上车壁沉思起来。
只是此时,马车中另一人却没有她这般沉静。他正拿着桃色衣裳对着山阴的脸比划来比划去的。
敢情是山阴给出的这句“这种红”,将他狠狠打击到了。
他犹不死心道:“这颜色与布料皆是我亲自所挑,配上阿阴的气质,定然好看得很”
对上山阴干脆利落的闭目动作,他颇感委屈地诉苦道,“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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