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扑通,哗啦啦,扑通,扑通四匹马接连跳进黄河。
秋已深,黄河水寒凉彻骨,马被冷水一激,又朝前腾跃几下,才放慢行进脚步。平时滔滔的黄河水,总使人担心灭顶之灾,然而此刻却始终只是浸过马肚,仅打湿了骑马人的腿脚。小黑顿时明白:板板不是慌不择路,他们身下正是一道隐藏在浑浊水下的宽阔山脊,就像中流砥柱那样,只是完全淹没水中,成为通往北岸的一条秘道!
这段黄河河面不宽,四人很快骑到大河zh一ng yāng,回头望去,南岸几顶帐篷早已燃成灰烬,但火焰将树木点成根根巨烛,明晃晃照着河岸,只见尸横遍野,惊马乱奔,十多个骑在马上的蒙面人,剑指河心,犹豫着不敢策马追来。
“甄包,趁他们不敢下河,咱们快去帮主那儿!”板板催促了声,骑马分水前行。
“是!小四,小七,贾九,赶快跟上nǎǎi!”
对白玉堂,小黑一直很有好感,觉得他做什么事,都跟穿衣着衫一样,想的是光鲜,不像是个残忍的人,没料想会大开杀戒!盗马和夜袭背后,到底还有什么故事呢?小黑百思不得其解,也无暇多想,只得策马分水,匆匆跟上板板,渡过黄河,登上高高的北岸大堤。
四人回头望去,蒙面杀手没追下河来,板板仔细摸了下马头鬃毛,惊叹道:“小七在马鬃上做下记号咱们抢到手的,是刚被盗去的马!这些盗马贼,看来还真是冲着扁担帮来的!难道他们是西夏的杀手?”
贾九顿时颤抖起来:“那,那不知前面会不会有西夏的伏兵?”
“贾兄不是说,黄河北岸,由帮主管辖吗?”小黑望了下茫茫草原,“这儿真要伏下一彪人马,咱们只得退下黄河,两边夹击,只有甄包一把长剑,很难抵挡,还不如疾驰狂奔,到了开阔处,倒还有回旋余地!”
“甄包说得对!驾儿!”板板用手中余下的缰绳抽打坐骑,顿时冲进茫茫草原。小黑一抖马缰,挥剑跟了上去。小四小七贾九也紧随其后,冲下大堤。
谁知,才奔驰一里多地,前边板板哎哟一声,连人带马倒栽下来,幸亏先撞在小黑身上,再顺势落地,才无大碍。
两边草地里有人齐声呼喊:“倒了!倒了!”顿时,小四和小七也被绊马索绊下马来。
小黑紧勒马缰,让马人立起来,才避过一绊,围在板板倒地处,挥剑大叫:“西夏乱贼,不得有伤帮主nǎǎi!”
“哇,是板板!咱们接到nǎǎi了!”草地里有人喊道。
“nǎǎi!真没想到是你!没摔疼哪儿吧?”
几支火把顿时燃亮,草地里的伏兵都举起扁担,哈哈大笑。
小黑用剑指着一个想靠近板板的小厮:“nǎǎi,瞅明白了,这厮正是帮里的弟兄吗?”
板板朝那人一望,破涕为笑:“这厮不是帮里的弟兄,她是板板的妹妹花朵朵呀!”
“失敬失敬!”小黑忙跳下马,拱手作揖,“在下甄包,不知nǎǎi小nǎǎi驾到”小黑稀哩糊涂,不知该如何称呼她才好。
“呸!你这该杀的,谁是小nǎǎi?!让朵朵削了你脑袋,插朵花!”花朵朵原来弯着身子,忽地抽出把细剑,朝小黑猛削过来。
小黑朝后一仰,才躲过那把细剑,一剑又到,他只得用剑挡住,谁知细剑竟如细蛇,缠住他剑,一圈圈朝前卷来,火光之下,眼看蛇头似的剑锋就要触及手掌,众人顿时欢呼雀跃起来。
这是什么剑法?青藤缠树?不管它,好汉不吃眼前亏!兰花指功没废,是毒蛇也掐住你七寸!小黑大喝一声,瞬间运功,细剑和长剑之间竟迸出蓝sè火花,朵朵惊叫一声,扔掉剑,揉手连声叫麻,那把细剑也嚯的一声,由卷曲变得笔直,飞了出去,险险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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