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3）

    他回到了玉鼎广场，玉鼎广场倒是不让摆地摊的，只在广场的路对过有三三两两的几个。夏成文靠着一个人重新摆下摊，这个人的摊位更是大，他的又不免相形见绌。他试着和那人搭讪，并聊了起来，在他看来在城里摆地摊已不比跑农村时的形势，他这般小的摊位不具有丝毫的竞争性，所以别人也不怕他能够制造威胁。然而他的面孔也许是一个旁人无可比拟的优势，一看就是老实人，又学生模样，一下午也吸引的几个人前来问津，并幸运的卖出去了若干副。

    太阳落山的时候，若不是李哥骑着摩托车过来喊他收摊回去，夏成文仍欲迎风坚持。而旁边的那位大叔早已于一个小时前就收工走人，虽然他卖出去了不少，却还是觉得这里的财气不旺，便索性赴自家的另一个摊位帮忙。夏成文数一数今天的收入，毛利才四十余元，不由苦涩的一笑，感觉今日的付出有些不值。回至李哥家里，他不好意思的回报了一下情况，李哥李嫂俱笑脸相对于此只字不提。夏成文便掏出钱欲全额上交，李哥李嫂又俱挡住只道以后再说。

    此晚，夏成文与他们共进晚餐，他们一家三口加上他这个外人围坐在那不大的玻璃茶几周围，清香的蔬菜，喷鼻的炖鸡，气氛融洽而温馨。

    第二天，李哥又早早帮他在同一个地点摆上摊，尽管一早去电力广场很可能抢到摊位，然而今天已是大年二十九，还能卖出春联的倒数第二天，效益肯定愈颓，李嫂便不愿他再跑很远。昨日相临的那位大叔也早早来到，更是半下午就收了摊，他今日的成绩更不比昨日。然而一天下来夏成文的答卷虽然依旧不让人满意，比之昨日却令人欣慰很多，毛利十元。今天的风比往日更大，午餐他只啃了一个烧饼，而一旁有个小摊贩烤的甘蔗，他嗅了一天的气味，却始终没有说服自己花费一元钱买一根。这两日总的效益也不比先前跑村时半天的成绩，对于李哥李嫂他心里不由暗生愧意，觉得对不住他们对他的情谊。他决定这两天只是为他们帮忙，自己并不要丝毫的劳酬，然而当他将卖出去的钱掏出欲全部上交时，又一次被李哥李嫂拒绝了。他坚持，李哥便露出不高兴的样子，并拿话劝导他。他依然坚持，他从来不曾占他人的便宜，李哥奈不过，勉强将成本留下，利润再不肯接。夏成文甚为感动。

    大年三十，依然有人来购买春联和鞭炮的，夏成文不再出摊，转而在李哥李嫂的店里义务帮忙，虽然李哥李嫂俱未要求，他觉得有这个必要。李哥亦是一早就去寻朋问友，夏成文首次和李嫂长时间的相处，聊起天，更加清楚了二人的底细。原来他们俱是中专毕业生，李哥学的美术，李嫂学的音乐，他们原本也都有正式的工作，只是后来先后下了岗。夏成文也终于叹服她在门头上夸下的海口：旭日托儿所－－辅导语文c数学c英语c美术c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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