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曾提起纳妾之事。可没想到快到临盆时,顾明礼又开始咄咄相逼。”
“你母亲怀疑,那时小孙氏与他已经有了首尾,且珠胎暗结,因此才这般急不可耐。”叶氏叹了一口气,又抬头看了一眼顾青婉的神色,“只是她那一胎太过凶险,平日保养的又不够,如何还能管其他的事情,只能拖着等孩子生下来再回娘家做打算。”
“只是却没想到,九死一生生下了存珂,到底是没熬过去。”叶氏声音也低落了几分。
顾青婉盯着戴在腕上的一只羊脂白玉镯,半晌不曾言语。那镯子是贺氏陪嫁之物,玉质细腻,色泽纯净,是有价无市之物。
听闻当年贺氏这镯子十分喜爱,因为是常戴之物,小孙氏到底不敢堂而皇之的取用,只存在私库里。
顾青婉出阁之后,这只镯子便戴在了她的手上。不管换了什么头面,这镯子十之都是不离身的。
她用食指缓缓的摩挲着镯子,一开口便让叶氏有些心惊:“不知我母亲写给婶娘的那封书信,婶娘可还留着。若是留着的话,可否给了我,也算是一种念想。”
便是做念想,也很不必留着母亲给旧友的信件。
叶氏虽然心中有些嘀咕,也知晓顾青婉要那信件不仅仅是做念想罢了,却还是应了下来。
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也不过是多送出一封信罢了。
顾青婉见叶氏点头,脸上便露出了欢喜之意:“上次归宁,却不见青泠妹妹,算一算虚岁也有八岁了罢,婶娘合该带着她走动走动。”
叶氏所出一子二女,长女三年前便出阁了,长子比顾存珂要小一岁,次女顾青泠还年幼,最得叶氏喜爱。
果然听顾青婉提及顾青泠,叶氏的面上也多了几分笑意:“上回本也带着她一道去的,却没想到吹了一场风,身上有些不爽利。”
顾青婉便又把宫中赐下来的小玩意分送了顾青泠一些,只道下次带顾青泠一道过来坐坐,又用了席面之后,才客客气气的送叶氏回府。
叶氏从回府那一日便惴惴不安的等着,生怕这个瑞王妃又弄出什么骇人的举动来。却没想到连等了几个月,竟然是一丝消息都没有,不由得心下纳罕。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便说顾存珂即将童试了。
童试要过县试和府试,县试是在每年的二月举行,连考五场,而府试则要等到四月了。院试是三年两次,恰巧明年便有一场。只等顾存珂过了四月的府试,便直直奔明年的院试去了。
顾存珂在贺家小住,顾青婉又没有诏令进宫,又不敢细想郑瑞这一次的差事,便只得了空闲便往贺府跑,平日里又打发人往贺府送这送那的好不热闹。
二月二十六日,是顾青嫣出阁之日。
顾存珂县试,桂叶也是二月底出阁,顾青婉惦记着这两件事,倒是把顾青嫣给忘记了。若不是宝钿提醒了一句,她差点就来不及添妆了。
只是顾青婉刚给了小孙氏一个没脸,又怎么会在顾青嫣添妆时凑热闹的,便只托宝钿和金钗送了一匣子首饰去了定远侯府。
宝钿和金钗是顾老太太身边的丫鬟,她们二人是家生子,老太太独独把她们二人赐给顾青婉,明眼人都知晓要她们去做什么。
她们二人是聪明人,本就有些犹豫不定,等顾青婉把她们一家子都从顾老太太手上要了过来,便一心伺候顾青婉,不敢再生出多余的心思了。
只是顾老太太当然不会这么想,虽然不高兴顾青婉打发两个丫头回来添妆,到底是把她们二人叫到檀松院里,细细打听了一番。
宝钿和金钗便拣了衣食起居这些无关紧要的说了,顾老太太想听的,却是一句都不曾透露。
见那两个丫头确实和自己离了心,顾老太太又气又恨,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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