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和璋哥儿是足月生的,那岂不是二太太没进门便珠胎暗结了。合着他们不是嫡子嫡女,竟然是奸生子不成?若是传了一星半点出去,二太太这些年的苦心经营怕是白费了吧。”她眼睛转了转,“哦,方才祖母还说五妹妹快要定亲了,理国公府是什么人家,听说谢老太太极重规矩,这亲事也不知能不能成,还真是让人发愁。”
顾老夫人气了个倒仰,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顾青婉便好心抚着她的背帮她顺着气:“老太太可别又晕过去了,孙女也知此事事关重大,如今只敢跟老太太商量着。若是老太太晕过去了,那孙女只能去与大伯母和二太太商量,或者与其他外人商量也说不定。”
这话是赤裸裸的威胁,顾老夫人只能深吸了口气平复了,这才哑着声音道:“你到底想如何,你别忘了,那是你生父和嫡母,若是传了出去,你也讨不得好。”
顾青婉垂下手,眼帘也垂了下来,声音突然就冷了:“孙女不像二太太和五妹妹那般好名声,京中人都知道顾家的三姑娘骄横跋扈,倒是多亏了二太太和五妹妹费心经营着呢。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也管不了许多了。”
顾老夫人倒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想起顾青婉特意来与她说这些,应该是还有回转的余地,便放缓语气道:“那你想如何?”
顾青婉便笑了起来:“方才孙女不是说了么,此番是来求老太太给我出个主意的。”
顾老夫人倒吸了一口气,脸上有些薄怒:“你是想让我逼着二太太认了那件事情?”
“何必说的像是二太太受了委屈一般?”顾青婉讽刺了一句,又道,“这事到底是谁做的想必老太太也是心知肚明,二太太认下来,又不曾冤枉她。况且两者相较取其轻,权衡利弊这样的事情,老太太自然是轻车熟路了。”
顾青婉话中意有所指,饶是顾老夫人面皮也红了起来,却抿着唇不再应话。
“对了,我倒是忘了一个附加的条件,宝钿和金钗是祖母送予我的,我瞧着还是十分不错的。如今偌大的王府都是我一个人管着,难免有些人手不足,若是老太太疼我,便把她们两家人送了我吧。”
顾老夫人簇紧了眉,半晌没有说话。
顾青婉也知道不能逼得太紧,透过纱帘看已经出了城门,便把车帘掀了一角,对外头候着的婆子道:“那茶想必是煮好了,我正好也有些渴,去后头唤玉盏进来伺候吧。”
那婆子自然是应了,没一会儿玉盏便果真端了茶水和点心进来。见车厢内的气氛十分沉闷,也不敢说话,只专心给顾青婉和顾老夫人倒茶。
直至车进了静国寺的后殿,顾老夫人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顾青婉下车之前亲自扶了顾老夫人,又在她耳边道:“老太太也知道,我素来是没什么耐心的,还请今日老太太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听说今日来静国寺上香的人多的很,保不齐下山时给人瞧了热闹。”
老太太身子一顿,顾青婉还是亲亲热热的扶着她进了后殿,又陪着她一路上了香,这才回了后头的厢房里。
家中有一位信佛的老太太,可顾青婉来静国寺却只有几次,却净是些不好的回忆。顾家的人来的还算早,顾家的小辈们都聚在一起陪顾老夫人说话解闷,只是很显然顾老夫人今日兴头不怎么高,说了两句便推说有些累了。
众人自然不敢再打搅,顾家的几位夫人回了各自的屋子。几位姑娘倒是想邀顾青婉一同去后山的亭子里坐坐,顾青婉婉言拒了,只回了自己的屋子里等顾老夫人的回话。
果然半个时辰还未过,顾老夫人便打发玉盏过来了。怕是厌烦了顾青婉,让玉盏送来了一封回信。只说今日回去便把宝钿和金钗两家的卖身契送到瑞王府,又说那件事情这件事还要徐徐图之,要缓几日再处理,总归是能让顾青婉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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