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顾家众人心中都十分忐忑,大夫人站在一旁也有些惊疑,倒是怀王妃瞧了一会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好了阿瑞,就不要吓她们了,老太太年纪大了,可禁不起吓。”怀王妃上前几步推了五皇子郑瑞一把,又引着他到大夫人跟前来,“这是彬儿的姑妈,也是你的堂姑,你小时候是见过她的,如今怕是不记得了。”
怀王妃一边说着,一边亲自请了顾老夫人起来,又让顾家的夫人和姑娘们起身。
郑瑞脸上凶狠的表情一收,却是不懂怀王妃话中的意思,也不怎么在意大夫人,只是委屈的指着跪在地上的张管家向怀王妃告状:“皇婶,他刚才让人打我。”
端王是今上同父异母的兄弟,但是众位皇子称呼端王和端王妃时,只以他们的封号呼之。怀王虽然还和今上隔了一层,但是皇子们却以“皇叔”c“皇婶”呼之,今上自然是默许了的。便是这称呼上的差别,就可见圣心在何处。
怀王妃绷不住又笑了出来:“这是内院,外男是不能进来的,你大喇喇的闯了进来,本来便是你的不是。如今他跪也跪了,你罚也罚了,气总该消了吧?”
五皇子虽然心智有些不足,却也不至于傻到什么都不清楚,便不服气的指着怀王世子道:“皇婶骗人,彬儿就进来了。我是看到彬儿进来了,这才进来找他的。”
顾青婉起身之后便一直低着头,听到五皇子用这样天真烂漫的语气,学着怀王妃一般来称呼怀王世子,只能把头伏的更低了。
五皇子话音刚落,郑彬太阳穴两边的青筋都若隐若现了起来。他督了五皇子一眼,声音十分冰冷:“是我的不是,惊扰到老太太和众位夫人了,那两盆花我明日打发人来取,再把那株茶花也带过来。”
前几年怀王府和五皇子并无往来,三皇子对五皇子又看的紧,郑彬与五皇子一年也只有宫宴的时候见几次面。还是去年春他与众人在京郊跑马的时候,郑彬见五皇子一人形单影只太过可怜,动了恻隐之心,这才带了他一同跑马。
只是没料到经由那一次,五皇子彻底赖上了他们怀王府,时不时便往他府里钻。好在世人都知道五皇子心智不全,即使他在怀王府走动的十分频繁,也无人拿这件事情说嘴。
今日正是五皇子来怀王府里寻他,却没料到扑了一个空。若是常人便算了,只是五皇子是个一条路走到底的人,竟然强扭着他府里的随从带着他一路寻到了定远侯府。怀王世子无可奈何,便安抚好了五皇子,这才跟着顾存瑜到拙政堂里来。
不过他显然高估了五皇子的耐性,他大概是等的不耐烦了,竟然寻到了内院里来。五皇子身边跟着的人,以及怀王世子留下的随从自然是不敢跟着五皇子进内院的,便由着五皇子独自一人在拙政堂里闲逛。
方才郑彬过来的时候,外院的管家正寻了护院想绑了五皇子走。只是因为五皇子心智不全,三皇子怕他吃亏,从搬出宫后便请了师傅教五皇子拳脚功夫,寻常的护院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只是因为张管家那一方的人多,两边纠缠起来,五皇子还是吃了亏的。
等张管家知道自己揍了皇帝的儿子,早已经吓的腿软了,还未等五皇子摆出吓人的表情,便跪了下来。
怀王世子向顾老夫人和大夫人行了一礼:“今日我便先告辞了,改日再来跟老太太和姑妈请罪。”说着便想拉了五皇子出园子。
但五皇子似乎是个不肯吃亏的,他被郑彬半拖着往回廊里走了几步,脚一伸便勾住了栏杆:“我不走,他刚才让人打了我,我不能就这么走了。”
他脚死死的勾着栏杆,一只手趁机抱住了回廊上的雕花宝柱,任凭郑彬怎么使劲都拖不动他了。
郑彬收了手,只是淡淡的看了五皇子一眼。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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