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章:庭前枇杷,亭亭如盖(第1/2页)  羽歌悠悠为倾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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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将军府的几天,倒也安宁。每日上朝是义务,国君待我倒也算得上信任,至少手中还握有军权,为避免是非,我自回城后极少亲自练兵,只是偶尔象征性地去看看。但许久前嘱咐迹忘训练的松懈不得,我倒是盯得紧,幸而无过多人得知这支军队的存在。然而不得不坦言,上朝确是件极为枯燥之事,吞下辰国土地让戚国实力剧增名声大震,曾觊觎戚国的国家此时不敢再轻举妄动,此时倒也安宁,每天上朝就像国君的表彰大会,他们偶尔也会顺带给我戴高帽,一般我也只淡淡辞谢,再把功绩推到国君身上,每每如此总是觉得自己的嘴脸令人作呕,因而更讨厌这朝堂。想来如遇此境况纵是那洞庭湖畔轻叹“坐观垂钓者,徒有羡鱼情。”的孟浩然也会定心隐居吧。我何尝不似那池中之物?然虽有满腹怨言,却也只能,也只可如此。下朝之时才真的松口气,却还会受到商陌的骚扰。今日国君偶感不适,早早下朝,我惯不爱使唤别人,这几日都未曾乘车驾,一来可算作锻炼,二来也便躲过商陌,却没想到这混蛋比我更迅猛,又拍着我的肩膀作死地笑。我不经意躲过他的魔爪,冷笑道:“表哥天生魔力,几日前商羽领教到了,只是表哥迟了一步,早几日拍我,定能得偿所愿,让我痛死。”商陌笑了笑,说道:“那日是我的过失,羽儿莫再怪。”我现在对他没有丝毫好感,倒是希望快快离开。却没想到这瘟神却随着我进了府,这次可真的引狼入室了。

    “表哥既来了,便坐坐吧。我这里比不得你府中繁华,招待不周莫怪罪。”我随意指了指一处示意他出去,便打算换下朝服,他是文官,我乃武将,自然这朝服不同,我的更为繁琐,想来回城那日确是穿的鲁莽随意了些。此刻,这混蛋怎么这么没眼力,还在我房里。“表哥难道看不出来我要更衣吗?”我下着最后通牒。他一脸淫笑,纵使那张脸倒是好看,可我生生觉出猥琐的感觉。“将军得胜归来朝,我与将军解战袍。羽儿是在示意我做点什么吗?”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反击无耻的混蛋。我很生气,却不由自主地冒出一句:“阿陌,门外去。”那家伙也真的乖乖退出,想来这林商羽残留的意志还在发挥着作用啊。我屏退侍女,自顾自解衣,换好衣服。推开门,他就站在门外,看着他一脸笑意未褪,我倒生出些许戏弄他之意。“表哥的声音很悦耳呀。”“是吗?”看着他渐渐兴奋的表情,我恨不得大耳瓜子抽上去。我强忍恶意,“近来得诗一首,可愿为商羽读一读?”“自然。”

    纸上,我奋笔疾书,幸而父母的缘故,这些对我不是难事,音律,古乐器,书法字画,我还是在行的。我不知道在这个时代能否识得行书,于是便舍了我惯用的行草,用了小篆:

    卧春

    暗梅幽闻花,卧枝伤恨底,遥闻卧似水?易透达春绿。

    岸似绿,岸似透绿,岸似透黛绿。

    这诗时高二那年,同桌找来戏弄语文老师的。商陌字正腔圆的朗读着,我听得阵阵想笑,却又忍住。一时念完,我莞尔,他终于反应过来,竟笑了。我摇着头,叹气。“羽儿怎么还是如此,只是这一手小篆还是我手把手教的呢!”我转身,走开,唉~这分明是父亲教的,为此我还挨过不少鞭子,牧笛也护过我不少次,怎么就成了你的功劳?我也没多话,走出房门,望了望庭前枇杷,竟想起归有光《项脊轩记》中的最后句: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有些失神。“阿陌,你们为什么不帮我,母亲她,走得很痛苦,御赐毒酒的味道,美味?”我脑中有一瞬间像过电影一般闪过些许破碎的画面,长相与林商羽颇为相似的妇人瘫倒在地上,口中血浓黑,白衣少年眼神空洞,死死抱住妇人,黑血染满左肩竟像朵罂粟,黑血罂粟。“羽儿,回城后,你一如从前那般天真单纯,我尽力维持现状,甚至威胁过迹忘不可多嘴。你终究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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