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转眼到了1991年深秋的一个夜晚。
这天傍晚时分,在一个泛着暗黄sè灯光的农屋里,一个身材略矮皮肤幽黑的中年人,和一个脸形削瘦但双目炯炯有神的老头,此时正对坐在一张半旧的已经剥落掉了一些红漆的,并泛着点点油光的方桌前吃着晚饭。
两人此时正各自斟着小酒,而圆桌上则放着一盘萝卜干小碟红皮花生和一盘上次吃剩的青椒炒猪肠。这俩人正是袁华清和其侄袁宝根两人了。
酒至三巡,袁宝根嘬了一小口酒后放下酒杯说道:“再过一年我也要知天命啰!现在我有自己的房自己的地,儿子也快要chéngrén了,这一生我知足了!”一说完,中年人又痛快地嘬了一口。
袁老头看了看他满足的样子,不禁摇了摇头地苦笑一声的徐徐说道:“知天命?老朽我40年前因痴迷于一女子而误了门派大事,这才被掌门清理出了南无派。临行前掌门曾对我说“玄清啊,这次你撞下大祸触怒了众人,为师也帮不了你,你下山以后好自为之吧”听到掌门这么一说,当时我是痛哭流涕舍不得离开。掌门见状也感无奈,不过片刻后,其忽然对我说道,为师昨晚为你算了一卦,卦象上看你和本派缘份未尽,若有机缘也许有朝一ri你还能上得山来。听完这话我心情稍定,谢过掌门后,才最终依依不舍地离开了门派。但没想这40多年过去了,我都快要进入古稀之年,只到如今也不知道当初掌门说的机缘在哪,我又该如何才能上得山门去啊!也许当年掌门是有意如此一说的,为的就是让我快点下山吧难道这才是我的天命?唉!”
也许真的是时间流逝得太快,此时在酒jg的作用下,袁老头也禁不住流露出了无尽的愁畅之sè,此刻说完竟长长叹了一口无奈怨气。
不过袁宝根听后,却有些不解的问道:“如果叔叔只是要回去看看,那就上山去看看呀,我想就您现在这把年纪谁还认得您,谁还能赶你不成?”
袁老头闻言,身体微微向后一仰地靠在了椅背之上,并心有所思地缓缓闭上了眼睛,半晌后才幽幽说道:“贤侄,你是不知你叔的心思啊你祖父当年因家中太穷,国家又年年战乱不断,不得已才将我托人送入南无派。因当年我在是家中几兄弟中,算是资质最高的,这才得以入了南无派。入派后的二十年里,因我聪明机灵深得掌门喜爱,并得到了掌门的悉心教养,感恩之余,我也早已把南无派当成了自己的家。但自从出了那件事情后,我的名字就刻在了门派中的责罚碑上,我现在的愿望就是,希望有生之年自己的名字能从碑上给铲除掉,从而不让掌门恩师为我永远蒙羞呀!”
袁宝根听到叔叔这么一说,心中感慨的同时,也是一阵地惊讶不已,自感自己也毫无办法后,也禁不住地摇起了头来。
只是下一刻,袁宝根摸了摸自己的短胡渣似乎想起什么的,问道:“看来这事还真不太好办,不过您老自从见了周家的那个外孙,似乎把心思全用在他身上了,难道那孩子能帮到您?”
袁老头听到此问,不由得睁开了双眼,眼中jg光微闪地反问道:“你可记得当年第一次见到那孩子时,他对我说什么了?”
袁宝根沉思了一会儿说道:“那天与那周家妹子擦身而过之时,那孩子突然对着您老叫着龙!龙!当时您老听到此话却显得很吃惊的样子,然后您非要给那孩子算命,但结果却是您老说着糊话发起呆来。本以为回到家后,您老不会再想此事,可哪知,到了晚上您老更是不停的卜卦算命,甚至一连几夜,夜夜观看天象星辰不过最终也没有听到您老说出些什么来。”
袁宝根说得很清楚,好像对当年之事还是记忆犹新的样子,也许根本就是心存不满吧,此时一口气说完后,竟马上夹了粒花生米放在嘴里嚼了起来,脸上显出了一幅并不在意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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