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一下子变得很安静了下来,我静静的等待着枪响,我难以想象挨枪子的滋味,不知道那会是立即死,还是慢慢亡。我们的心一下子都提到了嗓子眼里,一股股的凉意只从后脑传到了脚底,一秒,两秒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我甚至能感觉到时间在指间划过的腻滑,事实上是我手心渗出的汗流过指缝的滋味。
我紧闭着双眼,可是等了许久,枪声都没有响起,我缓缓的睁开了双眼,发现倒在地上的村长已经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起身站在了我的身旁,我长舒了一口气,感觉到很蹊跷,他们既不开枪也不将我再度捆起,我忽然意识到,他们可能有什么圈套。
“成者王侯败者寇,要杀要刮随你便。别让我活着,只要老子还有一口气在,你就别想得到墓里面的东西。”我这一句话一说出来,师兄他们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极其难看,不知是对我的担心还是怪罪,抑或是两者都有。他们都不敢吭声,生怕再说出什么能激怒村长的话来。其实说这句豪情万丈的话并不是因为我的脑子一热,更不是想让那恶贯满盈的村长会被我的豪气感染,而是我自己已经完全厌恶了这种疲于奔命的感觉了。
“你他妈的少来威胁我,你以为老子是吓大的,别以为我不敢杀你,只要村长一声令下,老子一枪崩死你。”那赵大柱大喝着,就将枪口用力换顶在了我的太阳穴上。我当即感觉到眼角一紧,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我努力不让自己发抖,但我努力想跟枪口保持一些距离,但又不敢移动的太明显,于是我的心就紧紧地揪在了一块,纠结于这个精密的计量中。
“柱子,别放肆,你干啥人么?现在给你这个机会,你来吧!”那赵大柱一下子就软了下来,虽然还在瞪大着个眼睛,但握枪的手都发抖了。村长轻蔑的笑了一声,接着说道:“你叫楚歌吧!你老叫我村长,不是把我叫生分了吗。我呢要比你的父母大一点,你应该叫我一声赵伯吧。”我越听越觉得不是个味,俩人这样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一软一硬的看似张弛有度,其实很拙劣,我一眼就看出来的。我随即变得大胆了起来,这个村长应该有什么事情有求于我们,我转了转眼睛,捋了捋这几天疯长的胡须,觉得我们还是应该顺这他的意思,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假意顺从了他,最起码还能换口吃的喝的。
“赵伯啊!怎么说呢,我们也不是想与你为难,也只是意气用事,您呢,大人有大量,把我们放了,我们这就离开,咱们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完全不影响你们发财,怎么样赵伯,你们将我们放了,也不用押着我们到处走,不是生了你们很多事吗?”
“哈哈哈!”他好像是觉得我在讲一个冷笑话似得。一下子将他给逗乐了。他接着说道:“那不是再抽我的老脸吗,正所谓见者有份,你们完全应该和我们合作,到时候我们二一添作五,对大家都有好处,不是吗?”
听了村长的话,我紧紧的皱了皱眉,我一下子也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好笑,他会这么容易的让我们走吗,且不说他会不会将利益分给我们,单单他们能不能让我们活着离开,尚且还是一个未知数。但是,为今之计,也只能佯装答应,暂且走一步是一步吧。于是,我刻意地想将自己变的谄媚,但这种复杂的情态实在让我为难,我对这种低声下气笑容和语气还没有在我的脑海中形成肌肉记忆,但随即我的眼前就一亮,刚才赵大柱的变现不正是谄媚这一词生动的写照吗。于是我就模仿者赵大柱的样子说道:“村长,啊不!赵伯,你看看,我们还是太年轻了,怎么就没您想的长远,好好好,我们现在就跟着你干了,咱们精诚合作,一定能将这个封建社会的遗毒给拔掉。”
“楚歌!不行!我是警察,怎么能和他们狼狈为奸,我算是看错你了!”
陈队这么一喊,将我吓了一跳,大骂陈队死心眼。我赶紧冲他使了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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