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锦身后。
她正惊讶于流萤的平静,却不想耳边风声呼呼作响,一瞬间却又归为平静。
她惊魂未定地落在了一个坚硬却又温暖的怀中。
正要抽出怀中的银针好把这作乱之徒扎出个半身不遂之时,左手上压着的一截月白长绫衣角映入她的眼帘。
她的手猛地一顿,那拿着银针的手下意识地收了起来。
“阿锦,你一点都没有想我!”
那哀怨的,近乎与斩钉截铁的语气,让娄锦胸口一窒,那语气好似很是委屈,娄锦却觉得冤枉地慌。
泼墨的黑丝极为柔软,划过她敏感的耳垂,她心头一震,支支吾吾道:“乱讲!”
“那怎么一见到我便要以银针扎我?”
“我,我。”娄锦真觉得无辜极了。
谁知道你会以这种方式出现,活像是贼匪抢劫一般,这是饥渴了好些年的山匪要抓压寨夫人的感觉,教她如何不出手?
“听人说,距离产生嫌隙,我不过是离开了没几日,阿锦就与我生了分,竟还想要取我的性命,阿锦是否已有了新欢?”
那幽怨的声音再次传入她的耳朵,她只觉得浑身僵硬地很,却听得她另结新欢,这欲加之罪,她立马挺直了身子,“没有,没有的事!”
“是那娄正德?”他顿了下,头顶的声音又缓又磨,好似是一条小蛇在娄锦的头顶吐着信子。
娄锦正要否定,却不想他又继续道:“是窦公的孙子?”
“还是太子?”
娄锦心中一跳,胸中一股怒火涌了上来,正要发火,身下的闪电黑马猛地向外飞驰而去。
她侧身坐在他的怀里,下意识地,她抓住他的衣襟,抬眼间,正看到他莞尔一笑的容颜。
凤眼微眯,白皙的脸上挂着微微自得的笑,那殷红的唇勾起,处处都在泄漏他方才挑弄娄锦的喜悦。
娄锦咬了咬牙,伸手在他腰上的软肉用力一掐。
听得他细微的一声抽气声,她才道:“你一回来就要欺负我。”
闪电的速度尤为快,这声音传入三皇子的耳里,他只听了半,却也明白她的意思。
铁臂把她揽地紧了,他怀中的温暖贴着那轻薄的绫罗绸缎透了过来,几乎要把娄锦这略微冰冷的身子给烫出个洞才罢休。
娄锦脸上一红,她嘟着嘴,又抿了下,竟不知道方才的抱怨去哪儿了。
“阿锦,可有想我?”他低下头来,闻着她身上散发的好闻香气,一时间只觉得心神驰往。
那几日出门在外,檀香,麝香,什么香都闻过,却没有眼前的这抹香耐人寻味,心旷神怡。
娄锦的身子很软,就如抱着一团棉一般,轻轻的,柔软的。
他低头之时,对着她那长发轻轻一吻。
只觉得这样才能表达他这些日子以来的思念。
或许,这样,还不够。
然而,娄锦却能感觉那灼烫透过那发端,丝丝渗透,脖颈后的血液立即倒流,耳边的毛发竖了起来,然后在血液里噼噼啪啪作响。
直到把她浑身上下都电了个酥麻才让她刚刚放松的身子再次陷入了僵硬。
她不由得挺直了身板,一双杏眼瞪着远方。只想着,不过是吻着头发罢了,如何这般经不住挑逗。
见娄锦不回答,身子还越发僵硬了。
他唇边的笑缓缓褪去,此次真是幽怨地看了她一眼。
“人都道小别胜新婚,难道我与阿锦还是例外不成?”
娄锦猛地抬头,对上他那黑白分明,却水润的凤眸,她微微抿了唇,一股清甜从舌尖慢慢涌出,顺着肺腔慢慢软滑下去。
她噗嗤一笑,小别胜新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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