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千安陵军比白绮歌想象中更加强悍。<-》甚至不需要在最后冲锋的乔家寨人马如何拼杀。遭受突袭的敌人很快便如一盘散沙溃败。四处逃窜。将通往帝都的大路暴露在白绮歌面前。
帝都城郊向北约十五里便是南城门。站在被血染红的土地上。白绮歌可以清晰地看见高耸城墙。紧攥的手掌传來一丝微痛。
“尽量不要伤到百姓。直奔皇宫。攻城。”
威严军令嘹亮肃穆。卢飞渡c萧百善和徐泽之同时落下高举的手臂。只听一阵马蹄乱响。除乔家寨的人马外所有联军跟在骑兵后。浩浩荡荡冲向大遥帝都南城门。
突破这道门。易宸暄就只剩下最后一道防线了。
不知为什么。白绮歌总隐隐感觉哪里不对劲。这样的胜利得來太过容易。反而让人觉得不真实c提心吊胆。好像不注意就会踩进某个陷阱。是她多心么。还是易宸暄真的在幕后策划着什么。用小小的失败引诱他们上钩。
然而情势容不得白绮歌瞻前顾后。听着将士们的怒吼。白绮歌也纵马疾驰。目光死死锁住即将被突破的帝都城门。。以不变应万变。既然猜不到易宸暄用意。那么也只好按照原计划行事。
“真是的。身为大将冲那么猛干什么。让跟在后面的男人们情何以堪。”一声苦笑。大军之后的宁惜醉连连摇头。
兀思鹰可沒他那么悠闲。看看身边所剩无几的护卫兵与乔家寨一边聊天一边说笑的杂牌军。忧心忡忡的军师一根根揪着胡须:“太少了。后面留的人太少了。万一敌人从后面偷袭根本沒人能及时回援。要是苏公子在的话还可以”
宁惜醉和不擅厮杀的兀思鹰作为“重点保护人物”被白绮歌安排在大军最后。特地交待乔家寨的一群好汉们守着。即便如此兀思鹰还是不放心。对于苏不弃沒有在周围护佑这点颇有微词。
“不弃得送瑾琰去青冥山疗毒。之后还要找义父问些事情。军师要是想他的话可以追去。正好我看你就烦。”宁惜醉笑容灿烂。说出的话却刀子一般尖锐无比。刺得兀思鹰老脸通红。
“我只是随便说说。随便说说”
“逼婚也是随便说说吗。真不明白军师和卢将军是怎么脸不红心不跳厚着脸皮提出条件的。换做是我早就钻地缝里永世不再露面了。”
“我c我有什么办法。上面的命令”
“上面让军师嫁人军师嫁么。让你和卢将军成亲你成么。什么叫‘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c什么叫礼义廉耻都不懂。军师读了这么多年书都是用脚趾头读的。”
还沒说上几句。兀思鹰脸上已经一阵红一阵白。一副委屈要哭的表情。宁惜醉笑容却是越來越灿烂。越來越毛骨悚然。
有些人。笑比不笑还可怕。
以出兵支援为条件逼白绮歌联姻一事本就不算光彩。其他人碍着两国关系心里有数也不能明说。唯独宁惜醉不管不顾冷嘲热讽。想起來就会抨击几句。而且无一例外都击中不能反驳的要害。
兀思鹰打了个寒战。悄悄夹紧马腹想要离宁惜醉这个笑面狐狸远一点免遭黑手。冷不防身后传來一声惨叫吓得他险些摔下马。
“怎么回。。”兀思鹰狼狈回头。还不等一句话问完。铺天盖地的箭雨如瀑布般袭來。毫无防备的人群慌乱四散。人撞人c马撞马。片刻前还有说有笑的队伍转眼溃散。混乱之中连宁惜醉也不知去向。只剩兀思鹰在人群里徒劳地大喊。
片刻后。红缨军回援。绕到大军后面放冷箭的二百余敌人趁乱逃走。留下满地伤亡士兵哀嚎不止。
“为什么把人都调到前军。后面只剩下这些什么都不懂的莽夫能抵挡偷袭吗。。”箭雨中负了伤的安陵军师兀思鹰一反常态暴躁怒喝。眼里布满红血丝。
被斥责的人是卢飞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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