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是还有心愿未了素娆说什么也不肯咽下最后一口气手臂四处挥动乱抓碰到白绮歌衣角便死死攥住不肯放手
“大胆罪妇竟敢冒犯皇子妃”禁军统领上前一步想要踢开素娆手臂却被白绮歌挥挥手制止
“你有什么想说的”
白绮歌一边谨慎地盯着易宸暄一边蹲下身靠近素娆侧着头努力想要听清素娆试图说出的话易宸暄微微倒吸口气同样紧张地看向素娆然而素娆并沒有说出任何与易宸暄阴谋有关的东西垂死的少女已经开始神志不清甚至分不出眼前的人是谁只想紧紧抓住什么东西想对谁坦白埋藏在心底可能再沒有机会说出的那些话
“错了姐姐我错了原谅我”脏污脸颊被干净泪水冲出两道痕迹素娆呢喃着眼眸浑浊模糊“如果沒进宫多好娆儿想吃娘做的葫芦糕想和姐姐c和姐姐去广慈寺还愿姐姐终于等來了良人姐姐姐姐下辈子娆儿要做姐姐就可以保护姐姐了”
眉睫轻颤恍惚间又回到过去回到与皇宫毫不相干的那些年少时光
犹记那时天蓝水碧c云淡风轻姐姐牵着她的小手去旷野摘花玩耍累了的时候会神奇地变出娘亲手做的葫芦糕又香又软比所有山珍海味都要好吃可惜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到那一年两个人跪在佛前红着脸求姻缘的往日从那抹清淡冷漠的身影出现在面前伸出手说“我带你们回家”时她们的路途就再不能重合不能继续一起走下去
本就微弱的声音越來越小到最后终于再听不见半点声音连喘息也归于安静
白绮歌轻叹抬手抚上那双不甘圆睁的眼
尘归尘土归土一切罪孽都该随着逝者烟消云散活着的人应当忘却爱与恨唯有这样才能继续行走人世
“皇上驾到”陶公公尖锐嘹亮的吆喝惊破沉寂禁军营士兵们急忙跪拜迎接白绮歌和易宸暄的目光不约而同望向门口表情各有微妙
剧烈咳声比身影更先一步到达在房内就能听见陶公公不停劝着遥皇慢点儿c再慢点儿语气里满是担忧等到遥皇步履匆匆走入房中一众人等都愣了愣这人真的是他们的王那位叱咤半生的遥国皇帝吗
苍白发青的面色虚弱起伏的胸膛呼吸中都仿佛听得见五脏六腑被病痛摧残吞噬的声音前几日还说很快就会病愈重整朝纲的君主竟在一夕间苍老如斯
“父皇您怎么亲自來了太医说您要多休息这种小事交给陶公公就好”易宸暄急急忙忙走到遥皇身边想要搀扶不料却被遥皇一把甩开略显浑浊而锐利不减的眼神直直盯看
“韵儿为什么在你宫里”
易宸暄深吸口气:“请父皇容儿臣禀明这件事都是敛尘轩妾室素娆所为与儿臣并无半点关系只因当初儿臣曾与左丞相有过往來那罪妇便咬定左丞相所做见不得人的勾搭都与儿臣有关所以就劫持了敬妃娘娘到遥阖殿行凶父皇应该知道儿臣向來喜静遥阖殿侍卫下人极少也不知道怎么就被这罪妇钻了空子偷偷潜入儿臣从御花园散步回來刚进房便发现床上有人上前查探之际险些被从后面偷袭这罪妇疯疯癫癫的下手沒准未能伤到儿臣却刺伤了敬妃娘娘儿臣与她扭打间七弟与禁卫营就闯进來了”
“一派胡言”白绮歌冷冷插话道
遥皇并未理会转身朝向一众禁卫营士兵:“华都统一五一十告诉朕你们來时都看见了什么”
“臣看见”华都统顿了顿不安地偷偷看眼易宸暄狠狠咽了口口水“臣看见的与五皇子所述完全相同七皇子带臣等闯入时敬妃娘娘已经奄奄一息而五皇子正与那疯女人厮打身上还受了伤后來那疯女人又想要刺杀七皇子臣等怕伤了七皇子贵体便将其就地格杀”
遥皇闭上眼睛似是在拼凑当时场景片刻后睁开眼终于肯理会白绮歌:“你说五皇子一派胡言可有根据”
“五皇子所说疑点甚多皇上细查下去自然找得到证据”白绮歌不卑不亢连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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