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水灌溉一事既然已有解决之法,那挖渠之事自有人会去解决,武大郎便觉得无事可做,正打算回后堂看看潘金莲几人是否起床,刚踏出一只脚,便见到铁面孔目裴宣急匆匆的赶了回来,一把抓住自己。
“裴宣兄弟,何事这般急促?”武大郎看裴宣这般匆忙,神情不似以前那般冰冷,忍不住问道。
“大郎哥哥,偏厅说话;蒋敬兄弟,也过来一叙。”裴宣不作回答,喊了声蒋敬,直接拉着武大郎来到偏厅。
“裴宣兄弟,何事这般神秘?”武大郎见蒋敬进来,裴宣忙关上门窗,不由问道。
“县令大人,李元宝一事下官至昨日已全部调查清楚,罪恶累累c罄竹难书,随时都可开堂受审。但昨夜听小贼和宠哥儿述说,此事牵连甚大,若是李应哥哥尚未接管遗直乡,此事公开也罢,让李文山身败名裂;但偏偏昨日遗直乡已被攻下,若将此事公诸于世,遗直乡将毁于一旦,李应哥哥的先人宰相李复古也将遗臭万年,不知置李应哥哥于何地。”裴宣正为此事头痛,既想为百姓讨个公道,又不愿自家兄弟的先祖名声受辱,左右两难。虽然李应上梁山没几天,而且还心不甘情不愿,但上了梁山都是兄弟,不管怎样都要帮衬。何况此事又不是他的错,也不是他先祖的错,可恨那些不肖子孙。
“裴县尉,此事易尔;既是李文书胡作非为,又怎能让别人替他受过;蒋敬,替我写封书信交予二郎,让他派人将李文山及其心腹押送至此,三日之后开堂受审,是非曲直,一目了然。”武大郎不想将事情弄得太麻烦,还是只诛首恶及其心腹。至于所谓的斩草不除根,武大郎相信李应会解决此事,否则也不能在独龙岗那带混的风生水起。
“大郎哥哥,此事虽因李文山所为,但人人都知他乃遗直乡之主,李复古之后人。一旦此事公然揭开,遗直乡亦会随之玷污,就连朝廷都会过问。”裴宣听完后,默默说道。
“为何?”武大郎不解。
“庆历七年,李复古病逝于家中,享年七十七岁。仁宗赠司空,侍中,谥文定。先祖仁宗皇帝亲自豪其墓碑曰:‘遗直之碑’,又改其乡曰:‘遗直乡’。树以正直之风c遗传千古之名。”裴宣解释道:“如若传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即令先祖仁宗皇帝蒙羞,当今皇上不可不过问,此事变数太大,御驾亲征未尝不可。”裴宣皱着眉道,当年李复古名声太大,尤其是死后竟有皇帝为其豪碑,这可是对一位大臣最好的肯定;即便是现在,遗直乡的名声还在广大士子中流传,以李复古为其目标。
“竟真有此事。“武大郎惊叹道,以前还以为这事是鄄城c遗直乡自夸的,但没想到此时竟然是真的,那李复古当官当成这般,确实不枉他这一世。
“确实,否则我也不会百般为难。”裴宣如果只是草草了事,简单得很,一刀宰了李文山,然后将所有的过错都扣在李元宝身上;但他却不想这般轻易放过首恶,但不公开李文山的恶行,凭县令这般小官可没资格斩杀名臣之后;但若公布,整个鄄城都不好过。
“皇帝御驾亲征,不失为良策,让他见识见识鄄城天灾c百姓疾苦惨状。天子一怒c伏尸千里;只需他一开口c严惩贪官污吏,说不定能还天下一个清白。”武大郎天真的回道。
武大郎的回答,直让裴宣蒋敬两人看得直摇头。怎么大郎哥哥有事聪慧c为何有时却这般天真。
蒋敬插话道:“大郎哥哥莫非不知,如若皇上前来,他老人家尚未出宫,我等及鄄城百姓都会被迁走,换上一众丰衣足食c富态肥胖之人来恭迎皇恩。贫苦百姓不仅衣食无依,更是背井离乡,错过农耕,大伙怕是离死不远矣。”
面子工程,看来不管什么朝代c什么地方,面子工程永远是最大的问题。不出汴京城的皇上永远是被蒙在鼓里,只知汴京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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