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地广人多,本以为只是偶然外出,她们行走偏巷,一时出不得什么岔子,却哪知道郭沅的眼线早已遍布,郁苒只身一人,立刻便中了他们下怀。
“你当时在哪,你不是和她一同出去的么”司空翎着急起来便四处责难,指着小萝卜便怒问道。
“我我当时进店了,郁苒姐姐说去买些别的,在外面等我,我也没多想啊。”小萝卜苦着脸,冤枉的很,“可谁知道我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她与人动起手了,但是对方人多势众,她很快落了下风,我我就”
“你就躲在店里没敢出来,眼睁睁看着她被人抓走?”
“那我也没没别的法子啊。”
司空翎闭眸叹息,她也知道小萝卜没别的法子,是她自己太焦急了。可她又怎能不焦急呢,郭沅那个女人,这几年对郁苒咄咄相逼,如今又出了这些事情,谁知她又会对郁苒做些什么?
司空翎想来想去,越想越不安,终是忍不住抬腿就要出门。
“你去哪?”不知默然坐着的喻锦瞬时挡在她身前。
“自然是去救她”
“你这样便去了?”
“否则如何?”司空翎问道:“已经够久了,再迟一刻我也忍不得”
喻锦忽然抬眼,“若是前功尽弃,岂非白忙活一场?”
“”闻言司空翎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师父,半晌她动动嘴唇,“您您知道?”
喻锦瞧了她一眼,回身坐下,“你性子急,郁姑娘又是你至爱之人,郭府更不是什么刀山火海闯不得的地方,你能好端端的等到现在,却只是在犹豫要不要救她?”
小萝卜听糊涂了,“啥意思?”
司空翎未答他,微垂的眼睑倒是默认了喻锦的话,她手握了握拳,而后又烦躁的松开,如此反复,终于承认道:“我本就不同意她这主意事关她性命,我如何等得住?”
“可你得等,等到京兆衙门上门搜查,届时郭沅捉了逆反却不上交,藏在自家报私仇,那么因个人仇恨收买朝中众臣陷害忠良的罪名,必当坐的更实。你若现在去把她救出来,郭沅就大可说她还没来得及将人上交便被同党就走了,得不偿失。”
道理谁都懂,可是心不定。司空翎来回踱步,脑中思虑万千,忽而又道:“那我不救她,我去跟郭沅讲讲条件,拖延时间,这该成吧?”
喻锦蹙眉,然而尚不及开口,司空翎便已然一个回身,跑的没影了。她起身追了两步,想想却又停了下来。
“也罢。”
正如喻锦所述,郭府不是什么闯不得的地方,甚至司空翎逛了几次已经熟络,她随便抓来一个人便问出了关押郁苒的地方,寻着方向找回去,却不料一进门便中了埋伏。
郭沅竟猜到她一定会来,早早布下防卫,司空翎只刚一进门,便被十来把大刀架在了脖子上,她立时站于原地,动也不敢动弹半分。
这时她才明白过来,方才那指路的人也是被吩咐好的,她过来的这个地方,除了郭沅设下的陷阱,哪有郁苒的影子。
她被人捆了双手,而后带到了另一处偏僻的暗室,郭沅和郁苒都在那里。
郁苒被绑在木架上,倒是还没受什么伤,只是看起来稍许狼狈了些,看到司空翎时的目光也是又气又急。
“别推别推,慢点”司空翎气道,她走的慢便有人在后面推她一把,这室内昏暗,也不怕她看不清摔着了,“不知道本姑娘怕黑么?”
这话别人能信,方才还气恼的郁苒倒是心下有数,有些憋不住了。要说司空翎怕别的尚有可能,但是怕黑却只能是个笑话。别说这暗室还长着半盏油灯,就算是黑透了与她也无半点妨碍。
可这人装的却像,嘴上说着怕黑,脚下还故意配合着被绊了一跤,跟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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