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外伤?夜梓宪也是微愣,那日处理伤口他还是有扫过一眼,那样的伤对一个男子来说都难以承受,这女子竟这般轻描淡写毫不在意,突然又想起不久前韩映所说的话,这才道:“听韩映讲,此次四哥脱险,姑娘亦有功劳。”
“我从未想过要救谁,你们若真要这样说我也不反对,毕竟我也从夜梓玦那里抢了等价的东西,两不相欠。”低声的开口,夕颜有些疑惑的看着胸口的玉饰,她都不记得什么时候戴上的,不过也好,省得掉了没有换钱的东西了。
顺着夕颜的视线,夜梓宪这才看清女子脖颈带的玉饰,微微一震,这是
“看这两日的形式,你们不久便能回去了吗?”没有理会夜梓玦的惊讶,夕颜低声的开口,数日来虽未出账,却也听到不少整军的动静,看眼前男子的样子,此战怕是也快结束了。
“明日启程!”没有任何要隐瞒的意思,夜梓宪浅笑着开口,虽知道四哥这次有些不同,却不想会连这玉饰都赠于她。
“明日?”虽有想过,却不曾想会这般快,好在伤口已无大碍,只是之后又该如何,记得遇袭之前,她是在替一雇主追踪一批文物,难道来到这里也跟那批文物有关吗?
“姑娘不便吗?”夜梓宪也是一愣,这女子从刚开始便是清冷面对自己,一听自己说了时辰便这般惊愕,有什么不对吗?
“没。”回过神,夕颜这才低声道:“叫我陌吧!”陌是她行动的代号,姑娘姑娘的确实听着别扭。
陌?倒是奇怪的名字
···
空旷的长乐宫中,一应宫女宦官皆已屏退,铜熏炉中的香焚尽了,某些经年累月下的陈腐气息便再也不能遏制地钻了出来。
竹帘低垂着,将帘内与帘外分割开来。
帘外,一身袍服的中年人正襟危坐着,他生着如鹰隼般的鼻子,眼窝深陷,两道刀削般的法令纹使他看起来不怒自威,清峻矍铄,只是那下垂的嘴角和花白的鬓角显示着他已年逾半百
他正是摄政王,太祖胞弟,夜瑾奉。
永熙元年,太祖于云阳宫病危之时,曾对这唯一的弟弟留有遗命:“天下之事,属之于汝”,嘱托他辅佐嫡子,匡扶社稷,于是,奉旨监国的夜瑾奉便开启了帝厄如戏剧般跌宕起伏却又血腥十足的新篇章
毒先帝闵帝,又立二皇子夜梓夙为帝,数年时间,却也稳坐与摄政王的宝座之上,更有居住皇宫的特权,仿佛一个站在皇位之后的巨大阴影,用着铁血得令人发寒的手段将整个帝厄紧紧攫在手心中。
“前方战事如何?”透过竹帘,沉默了片刻后,夜瑾奉极低的声音缓缓响起。
“回摄政王的话,大军汇合了,听闻坔桑的二十万联盟军也被玦王一一击退。”
“是吗?”浅浅的开口,男子抬手端起了那矮几上的茶杯,轻抿了一口,久久,才意味深长道:“通知皇上,怕是要好好犒赏咱们的玦王了。”
小太监也是微惊,跟随摄政王这么多年,自然知道这平静的语气中暗藏的什么,却也只得躬身点头道:“是”
把玩着手中的瓷杯,夜瑾奉浅笑,皇兄,倒真是虎父无犬子啊!你的儿子当真是一个比一个能耐,只是与臣弟相比,又当如何呢!
···
帝厄天都,街道早已人满为患,外城不说,单是内城附近都早已被围的水泄不通。京中出动了数千晸司军清出开阔大道,沿途设明黄华盖,宝扇羽幡,天家威仪泱泱浩荡,御林军自武成门高台层层林立,甲胄鲜明,锐气逼人。
武成门上,一青年男子一袭明黄色金丝绣龙长袍随步轻舞,修长的身体挺的笔直,整个人丰神俊朗中又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依旧如前世般让人觉得高不可攀c低至尘埃。
作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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