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历康熙十七年,华山峪古道)
“呼---”徐庆裸露着胸膛,全身上下挂着斑斑血迹,手握一把浸血九环大刀,盯着面前几个绿营清兵,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自古华山一条路!如果想从东西方向翻越华山,会遇到众峰的连绵阻绝,山势奇陡异险,因此,华山峪则成为攀登华山主峰的唯一通道而此时的华山古道上,却是布满了层层的血腥杀机。
杂草丛生的地上散落着不少残肢断臂,歪七竖八的躺着十多具尸体,全部身着清兵服饰,大部分人身首异处,还有的尸体脖子被砍断了,而脑袋却仍靠着几条青筋和血淋淋的肉皮连在肩膀上,场面着实,有点骇人!
“徐香主,侯祥都已押赴京城问斩,北方分舵气数已尽,交出汉相白宫玉,让我回去有个交代!”还剩下五个能喘气的官兵,其中一个把总小心说道,而他早已紊乱的眼神落在了对手腰上紧缠的灰布袋子上。
徐庆眼角肌肉瞬间抽动了一下,接着便紧了紧手里的大环刀,缓缓道:“奉玺传三让,游魂隔九重!我为大哥不值,也是我们有眼无珠,竟会与贺子林这样狼心狗肺的鸟人做兄弟!你们总兵大人早就盯上汉相白宫玉了,嗯?”提到贺子林这个名字,徐庆眼中闪着深深的怨毒。
“放肆!竟敢辱骂朝廷命官,反贼,你死到临头”旁边一个小兵勇敢地怒吼道,脚步却并没有向前移动一分一厘,到这份上了,他的目的应该是想为自己再壮壮胆色。
一废话一句就够了,徐庆的喉咙里闷发出一声野兽的嘶吼,九环大刀连带着一阵狂暴的旋风凶猛的劈向那位貌似冷静的把总,把总的焦距瞬间集中,紧接着看到的是他那飞了出去的头颅,以及喷出的一系列鲜血和碎肉!
剩下四个兵卒将将反应过来,慌乱震惊之中,举刀便砍,徐庆瞳孔圆睁,反手一刀,硬硬的横架住了四把已经有点卷刃的官刀,四位清兵同时感到虎口剧震,身子不由的倒退了几步,徐庆下盘飞起一脚踢中离他最近那位刚才颇有胆色的小兵膝盖,一声骨裂的脆响后,那倒霉的小兵抱着被踢得粉碎的膝盖骨惨嚎倒地
刀客狰狞的面容进一步扭曲,双手握住约七寸多长的刀柄,力劈华山的一刀从上至下直接把中间的一位清兵切成了两半,刀背上九个刚环铮铮作响,与破裂的声音交汇相映!
他的眼睛因嗜血而变的通红,那种眼神绝对属于野兽!
还剩下两位已被这炼狱般的场面吓尿了的大兵,愣愣的盯着反贼手里的刀。刀锋上渐滴的鲜血好像阎王手里的生死令,在向他们招手一种来自心灵最深处的恐惧陡然爆发,意志的彻底崩溃让他们疯叫着转身便逃。
然
华山古道,夕阳饮血!
“刷”一道白光闪过,又是两颗人头飘然而落,慢慢的滚到了杂乱的草丛中,只留下两条长长的血红。
徐庆反手握刀,缓缓的走向了还在地上翻滚嚎叫的最后一个小兵。小兵正眯着眼睛倾泄着那难以名状的剧痛,突然发现这个魔鬼提着刀向他走来,顿时魂飞魄散c肝胆俱裂!
“不不要杀我,别求求你。”死亡的恐惧和刻骨的疼痛让可怜的胆色小兵几乎连求饶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徐庆握刀立在了小兵的身旁,声音有些沙哑:“我徐庆从不滥杀无辜,可如今你们害我妻离子散c家破人亡,而你那主子对我苦苦相逼,一而再,再而三,只要我徐庆一天不死,他就没有好日子过你们无义,休怪徐庆无情!”牙齿几被咬碎,惨红色的大刀再一次从徐庆手中扬起。
夕阳的余晖映在刀身反射到小兵的脸上,有些刺眼,但小兵的眼神没有再发生任何变化,就那么呆呆的望着那把即将夺取他性命的染血大环刀
突然,徐庆的眼角余光被右侧的一处闪亮给晃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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