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无争的地方也不错啊。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裁决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唉恐怕也只有陶潜的这首诗,能够描绘出眼前的景象啊。”李弘搜肠刮肚,想了半天,还是个东晋诗人的诗赋,只好深深叹息道,陶大人,你牛。
众人在小村庄路口下马,一行约莫千人的队伍,早已经惊动了此时小村庄里的百姓。
李弘在村口站定,这个村庄也就约莫十几户人家的样子,此刻不时有人从里面走出来。
而这些人赫然是戴着手铐脚镣,身上穿着单薄的衣服,眼神呆滞,只有在看见则罗时才恢复了一点儿神光。
“哪个是白苏尼至?”李弘侧头看着则罗问道。
则罗被无法无天往前一推,开始向白苏尼至的茅草屋走去。
李弘跟在身后,心里很庆幸,多亏没让白纯跟着过来,不然的话,则罗估计当成就能让白纯给剁成馅儿,拿去包饺子了喂狗。
看着小雪等人,李弘低声说道:“回去后不准告诉白纯这些境况,那娘们要是知道如此惨象,还不得哭死。”
“你又来干什么?”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则罗推开门,刚一踏进院子里,有些虚弱的响了起来。
“你欠我的债已经还的差不多了,今日就放了你。”则罗心里也很恼火,他没有想到,白苏尼至的十三女,那个唯一的漏网之鱼,竟然是大唐太子殿下跟前的红人,与太子殿下的关系非同一般。
确定了白苏尼至的身份后,不等李弘说话,无法无天跟小雪四女,已经开始走到跟前,帮着白苏尼至打开手铐脚镣,同时也把马背上的包裹拿出来,厚厚的新棉衣立刻披在了白苏尼至等人的身上。
白苏尼至瘦弱佝偻,早已经没有当年龟兹王的风采,花白的头发凌乱的散落在头顶上,随着风吹过胡乱飞散,看着自己的手铐脚镣被打开,并有女子给自己披上了厚厚的新棉衣,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不说话的忘了一眼则罗,视线随即便定格在了李弘的身上,看着李弘器宇轩昂、风度翩翩的站在那里,以他多年上位者的眼光,一望便知,这里的首领就是这个少年公子。
“你们想干什么?”白苏尼至并不清楚少年公子的身份,冷声问道。
刚问完话,便听见整个小村落,稀稀落落的响起了手铐脚镣被摘下的声音,白苏尼至不由得皱皱干巴的眉头,费力的直起身子,从到常人腰际的篱笆墙往外看去,只见自己的家人都被摘去手铐脚镣。
“你们是大唐的什么人?”白苏尼至深知则罗在大唐的地位,当年就是他引入大唐兵马进入龟兹城的。
所以他此刻不会相信,这些人是来救自己的。但看着则罗那乌眼青的脸颊,以及也很蓬乱的头发,让他心里变得有些恍惚,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
这个小村落总共只有三四十人,除了白苏尼外,就是他的几个儿子,至于儿媳妇,早已经被则罗收归为己有了。
李弘一点儿也不好奇这小村落里,只有那么几个五六十岁的老妪,要是年轻的,则罗肯定不会留在这里的。
“这里共有多少人?”李弘看着村落里的人挤满了白苏尼至的茅草屋前方,拉着白苏尼至的手,跟他一同在两把粗制的椅子上坐下来。
“四十七人。”白苏尼至扫过眼前的家人,淡淡的回道。
“不少,这样吧,先回龟兹城,养好伤后,送你们去太乙城,到了那里会有人接待你们的。对了,龟兹城还有什么牵挂,放不下的吗?你们的家眷如今我能找到的都找到了,此时都在龟兹城等你们回来。”李弘白色的大皮裘穿在身上,一副尊贵从容的样子。
白苏尼至看着李弘,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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