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举的例子太可笑了。因为那时候她并没有对一个杯子的喜爱,超过对这个男人。完全觉得,这个例子就是个笑话,太夸张了,又不是电视剧,她怎么会那样呢?!
而事实上,却是这样的——管家爷爷奶奶还在用最古老的那种搪瓷钵装菜,上面好多地方都脱瓷露出铁皮本体,甚至还有锈印儿这种菜她是挑都不会挑一下的,尽管这菜是她挺喜欢吃的;刚才不小心看到煮饭的锅又老又旧,看起来用了不知多少年连塑料外皮上的印花都快看不清了,内里的那种不粘涂层也掉了好多,这样一想她是连动筷子扒饭的冲动都消失怠尽了都知道那种涂层吃了是有毒制癌的啊?!为啥这些人就不知道
母亲的话仿佛又响在了耳边,“老一代的人很多因为经济条件受限,他们那些人喜欢说的都是将就一下就成了,或者是差不多就好了,还有就是不干不净吃了没病,这种落后迂腐可笑且完全不科学的生活观念。也许不会天天烦着你,可逢年过节都要来那么一回?你想想,你过年过节都是高高兴兴地想要休息,享受,舒舒服服地待在宾馆里,吃米奇林餐厅的主厨烧的饭菜,不用再去刷锅洗碗,偏偏这时候你必须忍受夫家的不便,明明心里不舒服还要陪笑两三天,这种过程或许只能用度日如年来形容了”
冯佳莹当时很烦母亲说得这么夸张,这么极端,这么的势利,觉得母亲就是危言耸听。而且,管家父母早就搬出这个小区,管立行给二佬心买的房又大又漂亮,环境非常好,根本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然而现在看着眼前的一切,冯佳莹开始有些动摇了。
一顿难捱的午饭,终于是结束了。
冯佳莹觉得,这已经不是母亲说的度日如年,简直有种度秒如年的错觉。
她借口出去看花园里的花,走出了那个又小又挤又闷热空气极差的小屋子。至于外面的花儿嘛,这没有物业管理费的小区,都是住户自己打理绿化带,可是绿化带却被那公用洗手槽里的污水都给淌积完了,还有苍蝇飞来飞去,一朵孤零零的蔷薇叶子都快被那些调皮的小鬼给扯光光了。
管妈妈连忙端了一盘水果出来,口气颇为讨好,就怕怠慢了娇客。
恰时,对楼的玉姨回来,就跟管妈妈攀谈上了,长辈就爱聊家长里短,自然就扯到了即将回来的甜蜜。而玉姨获得的消息,当然是在菜市场上跟甜蜜的小婶陈玉珍那听来的。
管妈妈立即感慨,“哎呀,没想到甜蜜那丫头还真傍上个大款啊!这事儿要真成了,以后曾哥曾婶儿在天之灵也能安息咯!”
玉姨可高兴了,“可不是。甜蜜这姑娘是苦尽甘来,傻人有傻福啊!这不,我专门买的今早开市最好的鱼和排骨,就等她带着新姑爷来了。好歹,也得在这儿吃顿便饭啥的。呵呵呵!”
两个女人拉了几句家长,顺道又夸赞了几句冯佳莹漂亮大方有气质,管立行有神气啥啥的,还询问起具体婚期,这就惹得冯佳莹心里不痛快,估计是憋得久了露在了脸上,让敏感的玉姨发现,便迅速结束了话题,回了楼上。
冯佳莹在人一走,就奇怪道,“这玉姨真奇怪,曾甜蜜又不是她闺女,她那么高兴做什么?”
管妈妈只道,“都是当年的老街坊,玉姨儿女一年都难得回来一次,平常都是甜蜜来探望她,久而久之也就有感情了!”
冯佳莹眼底却闪过一丝冷笑,面上继续做疑惑状,说,“可是,曾甜蜜要是真傍上个大款男朋友,为啥不帮她把她父母欠下的债务给还了,还跟立行借了十五万块钱呢?”
管妈妈一听,瞬间脸色大变,震惊地看着冯佳莹。
冯佳莹继续说,“妈,你还不知道吗?我以为你们和甜蜜那么熟,上次她还来家里拜访你们,和立行跟兄妹似的,我以为这种事情他应该有跟你们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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