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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樱早已泣不成声,“皇上是要用这孩子牵制王爷,我知道,他已将王爷流放,王爷身在朔方举目无亲,犹如断翅之鹰,皇上究竟还在怀疑他什么,我的孩子还这样小,宫中的乳母又哪里会肯厚待这样一个无名无分的孩子呢。”
溶月见她母子尚未足月就要分离,心中也是十分难受,“阿樱,我会亲自抱这孩子进宫,当面请求睿帝,希望他看在过往的情分上,善待这孩子,你若想孩子了,也可时常随我入宫探望,此乃权宜之计。”
薄樱不出声,只是低垂着头将孩子交给溶月,倏地跪下,“小姐,我儿的性命,就托于小姐了。”
“你放心,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让小王爷得到最好的照顾,护他周全。”
溶月抱着豫王之子,似托着千金重担,一驾马车随禁军入宫,一直到正午乾坤殿中,孩子一刻都未曾离开她怀中。
内侍监上前斟茶,“夫人辛苦,奴才已经禀告皇上了,圣驾马上就到,不如夫人先将小王爷交给殿中侍女抱着,夫人抱了这一路仔细手酸。”
她略略侧身,做出回护之态,“不必了,等皇上到了,我自己与他说。”
睿帝此前尚在议政所与几位老臣讨论国事,听闻溶月进宫的消息,即刻放下了手中事务赶往乾坤殿,自从上次在朔方王子大婚典礼上见过一次,此后许久,她始终回避着他,一次都没有进过宫。
他方一进殿,就见溶月怀抱着小婴孩甚是慈爱地哄着,夕阳的余晖照进殿中,份外美好。
“月儿,你来了。”
溶月抱着孩子起身,“臣妾萧氏,拜见皇帝陛下。”
睿帝上前扶她起身,被她退了半步避开。
“月儿,听闻你从南地回来,身子就不好,好不容易进宫,朕让御厨做些你喜欢的茶水点心,我们好好说说话。”
“皇上,臣妾有孕在身,不宜饮茶,臣妾此来,也并非与皇上叙旧,是实在有事不解,来请皇上解惑。”
她说她有孕了?她竟然跟少商有了孩子!自己终究还是太优柔寡断,没有下定决心将她抢回来,如今她与少商之间有了骨肉,从此便真正是一家人了。虽然这是早已预料到的结果,可是他听到的这一刻,还是很不舒服。睿帝扭动着手上的扳指,看了眼她抱着的婴孩,沉默了半晌,面色晦暗不明,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笑声。
“原来月儿要做母亲了,很好……很好。听闻少商从南地带了一名女子回府,这些日子你在府中,还好么?”
纵然不好,溶月在他面前,又岂能示弱,打碎了牙齿,也只能往肚里咽,“谢皇上关心,一切都好。”她抱着孩子走近了些,“皇上可觉得这孩子眼熟吗?他与皇上从前的模样还有些像呢。” 难得溶月主动走近他,与他提起从前,睿帝也提起了些兴致,“月儿还记得朕从前的样子么,这孩子就是薄樱与豫王所出吧,朕与豫王本是同宗,有些像朕,也不奇怪。”
溶月面容带笑,“不知皇上是何时知道阿樱有孕之事的,竟将时候掐的这样准,孩子刚要满月,皇上就派人去接了。”
“既是重景的孩子,重景不在,朕这个做兄长的,自然顾好孩子,何日生产,每日饮食起居如何,朕都要一清二楚,毕竟皇室血脉,岂能流落在外。”
果然,饶是她费心遮掩,她的死宅也早就在他监视之中,李衍将一腔帝王心术隐藏地毫无痕迹,乍一听来,好像真的是兄弟情深,换了五年前的溶月,也许就信了。所幸此刻溶月对他的心思已猜了个十之**,却并不点破。
“既然皇上对小王爷如此爱重,臣妾就放心了,这孩子父亲远在朔方,生来就无缘相见,母亲又因平民身份不得入宫,只剩他一人独留宫中,皇上既为他的大伯,必然会护这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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