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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白穆也因悲愤过度而亡,倪衣成了孤儿,从那之后,她便恨透了天山派,可是她不知道,杀死她娘亲的人,根本不是天山派的弟子,而是她视作生命的夫君……”南山老人深吸了一口气,想要说下去,但喉咙像是被什么卡住了一般,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咕哝声。
“仙尊,”岳云忠见况,连忙扶着南山老人躺下,“你才刚刚醒来,不能太过劳累。”
南山老人看着岳云忠,眼中竟充满了焦急和乞求的目光。
岳云忠一阵心疼,他知道南山老人想要他做什么。他承诺道:“余下的事,我会告诉子晗的。”
南山老人这才点了点头,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待南山老人躺好后,岳云忠转过身来,看着付子晗,疲惫地笑了笑:“走吧。”
付子晗点了点头,跟在岳云忠的身后离开了。
他们一前一后地走出了南山老人的房间,来到客房。
岳云忠在付子晗放着行李的木桌前停了下来,他伸手拿起了储星剑。
付子晗疑惑地看着岳云忠泪光闪动的双眼,解释道:“这是仙尊送给我的……”
岳云忠打断了他,“这是你的父亲的剑,名为储星。”
付子晗睁大了双眼,震惊和疑惑交织在一起,汇成了眼中的一星泪光。
“这是仙尊在云凡十七岁时替他所铸的剑,从那时起,储星就陪伴在你父亲的身旁,直到……”
十七年前。
岳云忠正在院里搬动酿酒的罐子,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岳云忠疑惑地朝大门看去,然后皱了皱眉——此刻已是深夜,谁会在这个时候来访?
他站起身来,拍了拍手上的灰,然后拂掉额头上的汗珠,走过去打开了门。
“仙尊?”看到来人,岳云忠着实吓了一大跳。
南山老人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并未说出来意。
岳云忠知道若非要紧的事情,仙尊断是不会如此突兀来访,他关上门,领着仙尊来到了客房。
南山老人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云凡来过了……”
岳云忠手一抖,茶水全数洒了出来,他连忙放下茶杯,急切地问道:“仙尊见到他了?”
&nsp; 南山老人摇了摇头:“并没有。”
岳云忠的眼神瞬时黯淡了不少。
“他只留下了一封书信,和这把储星剑。”说话间,南山老人将储星剑与信一同放到了桌上。
岳云忠连忙拿起信,读道:“五月天山雪,无花只有寒,笛中闻折柳,春色未曾看……”
岳云忠放下手中的信,抬眼向南山老人看去,声音微微发颤:“他……是来告别的?”
南山老人默然不语。他看着桌上的那封信——那字迹确是云凡的,但又与云凡那刚劲随性的笔触相差甚远,反倒绵软拖沓,显得有气无力,极似一个垂暮老人所写。
“他应该是受了重伤,”南山老人深吸了一口气,才说了下去,“命不久矣……”
岳云忠顿时眼眶一热,他握紧了拳头,转过脸去,极力抑制着自己想要痛哭的冲动。
南山老人看着他那悲痛欲绝的样子,心里也不是滋味。
“爹爹。”
忽然,门口出现了一个小女孩——那女孩约莫五六岁的样子,白白嫩嫩的小脸上镶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她安静地站在门口,害羞地看了一眼南山老人,又关切地看向了一旁浑身发抖的岳云忠。
“珊儿。”岳云忠强忍住泪,抬起头,向她挤出了一个微笑。
“爹爹,发生什么事了么?”岳珊轻声问道。
“没事,爹爹只是,”岳云忠深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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