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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小柔扑过去, 一头撞在他的盔甲上,撞疼了脸蛋,却哪里顾得着,心头一酸没忍住啪哒啪哒眼泪就往下掉。
混蛋王八羔子,还知道活着回来。
知不知道她等得睁眼做噩梦了。
白睢昨夜不告而别,早已调整好了心情,时刻准备迎接彪奶奶狂风暴雨的打骂,却不想被她突然的拥抱和眼泪搞得不知所措。
她哭得还挺伤心,哭相大概不怎么好看, 不停吸鼻涕。白睢那颗刚从战场上回来的铁血汉子心,瞬间温柔成了小绵羊。
“哭什么,一点都不彪。”
苗小柔又气又急, 从他怀里抬起头,退出了他的怀抱。她才不在乎彪不彪呢, 脸蛋上眼泪糊成一片,开口说出来的话不是责怪, 却问:“你有没有、受伤。”
这就不抱了?
白睢顿感失落,本来心里正欢喜,想着有人投怀送抱正好搂住好生浓情蜜意一把。见她伤心焦急得很,却只得作罢,拍拍胸口, 原地蹦上两脚:“没受伤,一点伤都没受。”
“那打赢了吗?”她擦擦眼泪,问, 一脸不高兴,问完就紧跟着抽泣了下,可怜的模样惹人爱怜得很。
白睢从昨天到现在,两天一夜没有休息过,精神却还亢奋得很,问他赢没赢,那当然是——
“啊——”
苗小柔毫无防备地被他搂起来狂转了几圈,脸蛋上的眼泪珠子都被他甩飞了出去,惊恐得只晓得用双手抱紧了他的脖子。
两只有力的臂膀环着她的腰,下马都费劲儿的少年忽有一股力量上身,不仅能抱着她转,还能干点别的。
但碍于现实的局限,他的力气也只有拿来转圈了。
打了大胜仗,他可狂妄得很那,笑咧了嘴:“你家男人天下第一猛,你说赢没有!”
她尖叫着,前一刻生气于他言语和行为的过分,下一刻却只因瞥见了少年脸上的狂喜,而只剩下笑他之所笑,哭他之所哭的觉悟。真心实意为三岁开心,她挂着眼泪一声尖叫一声笑,陪着他没规没距放肆起来。
两人抱着转了好多圈,在大捷的兴奋中,苗小柔哪还有心思纠结他是不是又咸猪蹄子了:“行啦!天下第一猛的乖孙子,快放奶奶下来,奶奶年纪大了头晕。”
“不放,你还没有奖励我,不放!”白睢只想逗她玩,哪里肯撒手,一疯起来便控制不住了力气。
“啊——”被晃得晕头转向——这个角度看三岁,他脸真大——她笑得合不拢嘴,眼睛眯成了两弯新月,眼泪是再也没有流的了,“你放我下来我就奖励你。”
“奖励什么?”白睢死乞白赖不撒手,转着转着就抱着她转到了帘子后面。帘后便是床,他俩假夫妻同床共枕的地方,也是说悄悄话的地方。
她偏着脑袋思考:“嗯……奖励你……一个新的荷包?”
少年摇头不满意:“这算什么奖励,不说个我喜欢的,小爷就抱着你不让你下地。”说完又抱着她左晃右晃,晃得苗小柔花容失色喊破了嗓子。
“你轻点儿,腰快断了……啊啊啊——你放开我!疼……痒……慢点儿……白睢你混蛋!”
帐外,毛崇之带着干儿子德清捧着茶水和吃食来伺候,听得里面的动静,赶紧把脚步停下,面色一凝:“撤!撤!撤!”
德清:“?”
毛崇之眉毛一皱,发现事情恐怕不简单:“走走走走走,不想掉脑袋赶紧走。”
德清:“干爹?”
这是不是有点不现实了?毛崇之顿了一顿,又诧异地问:“嘶……你说,咱陛下是不是打了一日一夜的仗?算起来有两日一夜没合眼?”
德清茫然得很:“是啊,咱们这不赶紧送吃的喝的来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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