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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丹没能拉出来,小石头也没有飞升,只是昏睡到月亮当空也没见醒来。
聂菁菁半步都不敢离开,提心吊胆地守着,把自己骂了又骂,也没心里好过。搬了把凳子到床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小石头,除了正常的呼吸还没见其他异样。现在只希望小拾赶紧回来,她已经做好了挨骂的准备。
谁知,这一守就是三天。
第四天的早晨,薛拾前脚方踏进大门,眼尖的高管家就从某个角落窜了出来,火急火燎地告诉他:“公子您可回来了!家里出事了!夫人、夫人正和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男人吵架呢!”这会怕是要打起来了。
男人?!“在哪?”算来已过三日,应是望岳仙君醒来了。
“在偏院!”那个男人是今早出现的,但自己明明没开过大门啊?高管家偷偷瞧了瞧半人多高的围墙,也难说,连如都是从那块翻墙入院的,可那男人身上干干净净也没蹭上雪啊泥啊。
疾步拐向偏院,那儿已是小石头的房间,那个男人就是——未见屋内二人,却先看见连如跌坐在屋外石阶上,一脸的难以相信,薛拾忽然明白了,手碰上门扉,听得屋内——
“今天这剑,你非□□不可!”
“汝等器灵,可知赤血早已深入其骨血,如何拔得?!汝可想害死他?!”
“他现在就在屋外,听得一清二楚,这是命!是天上那些人选中了他,不是我!就是要怪,也怪不到我头上!”聂菁菁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
这算什么?醒来第一件事是指着她鼻子跟她算旧账?行,她的错,她道歉。但是,他能不能不要没完没了地算!
连如与赤血剑同魂同灵,她也是在连如刺杀莫亦非亡魂的时候才知道的!这个不讲道理的望岳竟反过来指责她想谋害连如?!要害连毛贼,需要等他醒过来嘛?!她又不是傻子!
望岳仙君也像吃了秤砣铁了心,两袖一甩:“吾不会做此等害人性命之事!“
“好!既然您做不得,”聂菁菁不怒反笑,“我来!我现在就杀了他取出赤血剑,让你滚蛋!”
聂菁菁用力拉开门,被一个凉凉的怀抱圈住,“别冲动。”抵着她的发顶,他能感受到她的颤抖,气得不轻。
“你回来了……”委屈顿时一股脑儿涌上,她的声音闷闷的。
“望岳,见过轮转王,”忽地,望岳仙君深深地做了一揖,“吾,未能遵守帝君的交托,待吾归位之后定上东岳,任凭帝君责罚。”
“免了,我现在只想知道,仙君预备如何处理赤血之事?”这望岳依旧是模糊记忆中的死板,薛拾也没闲工夫与他绕圈,“现幽冥出了事,需借仙君之力,赤血不出,仙君如何归位?”
望岳仙君略作沉思,答道:“幽冥此事吾已听得器灵所言,秦广王之子若是能凭借一半冥王之力跳出三界,怕是区区在下,心有余力不足。”
这?仙君模样未变,性情却不死从前?!薛拾也不避讳,问聂菁菁:“我怎么觉得,不像望岳仙君?”
聂菁菁又何尝不是如此想的!怪只怪,“怕是仙丹吃坏了吧。”弄得她是一肚子火,无处可发。
薛拾自然知道她也是胡说八道,但“心有余力不足”不像望岳仙君会说的话,若说他此刻来一句“定当竭尽全力”,就不奇怪。
“仙丹是仙品,岂会吃坏。”望岳仙君踱步迈至屋外,望向白茫茫的天空,“神器背上的剑魂吾会唤出,可这活生生的人,吾实无能为力,抱歉。”
没有朝着他,连如也知道这是在对自己说。心生感激,但,活得好好的他不想死。都道最毒妇人心,薛公子怎么就正好娶了?!余光飞快扫过聂菁菁,连如的讨厌比以往来得更深。
沐浴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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