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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槐玉耐人寻味的拂了她一眼,半点也没有照江窈预想中剧本发展的样子。
他抬了抬手,看到焦糖色袖口的时候顿了一下,朝站在门槛上的江窈招了招手,逗猫似的。
江窈脸上发烫,心底忍不住诽谤,怎么说自己也算得上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对待她的态度就算比不上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好歹不要摆大爷的谱成么。
而且,僧袍还是她去找藏的扫地和尚苦口婆心借过来的。再说了,僧袍都是一水儿的驼色焦糖色卡其色,放在现代,那都是高级流行色。
要是连枝知道江窈心中所想的话,大概会选择闷声撞墙,什么“借”,明明是公主她哄骗过来的。
但是连枝很快就感受到了闷声撞墙是什么滋味,她刚把伞放在檐下。
“有劳连枝姑娘。”里面清冷低沉的声音传出来,就像司乐坊琴师拨动琴弦时的不疾不徐,很让人心神安宁。
连枝在宫里摸打滚爬长大,察言观色的眼力见儿也是有的,摸着门缝往里探了一眼。
公主她居然亲自给人斟茶递水。
连枝有点拧巴,连捡回来的公子哥儿睡了公主的香闺都不计较了,公主她以前在衣食住行上可都是被宠在手心里的人,前两年有个宫女煮茶过了火候,公主碰都没碰一下,皇后知道后,悄没声息就把那宫女给发落到浣衣局去了。
一时间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江窈轻手轻脚从里头出来,还不忘栓上门,一阵望天。
她感觉自己像捞了块数九寒天的冰垛子回来,还是那种岿然不动凿不开的,一壶开水浇上去都捂不热化不开。
不仅眼高于顶,鸠占鹊巢,还对着她吆五喝六,明摆着把她当使唤丫鬟,这种感觉她最清楚不过。刚穿来头两天,她还不适应宫闱里头的种种,奈何她古装戏接了不少,适应能力比较强,最重要的是,她发现凡事都亲力亲为的话,挨罚的会是连枝。
并且无论底下是哪个宫女太监犯了事,许皇后总把错处都归咎到连枝头上。
有一回她替连枝抱不平,难免嘟囔了两句,连枝就被她牵连得一顿鞭笞,那叫一个触目惊心,不堪回首。
她能怎么办,她也很绝望啊。
于是她只好假模假样做出主子的姿态来,活脱脱一个封建社会小地主。
当然了,私底下她待连枝可谓是十分体恤。
连枝还没反应过来,手上捧着的小册子被人一把夺过去,她“蹭”一下从石凳上起来。
“殿……”她下意识喊一声殿下,江窈赶紧压住她的唇,后面的字被咽进肚子里。
江窈拉着她往院子外面躲,连枝也看出来了,她很糟心,她的小殿下哎。
然后连枝低眉顺眼,很是丧气的模样:“奴婢知错了。”
“能耐啊,”江窈简略的翻看起来,通篇都是关于自己的日常琐事,连说过什么话都一字不落,“简直快和死亡.笔记相媲美了。”
连枝大窘,虽然她听不懂自家公主有时说的生僻词汇,但是和死亡沾上关系,八成不吉利。
“殿下要责备只管朝奴婢来就是了,何必说些晦气话,若是教皇后娘娘知晓了,又该——”
江窈合上小册子,朝她额上轻拍过去,细碎的刘海有些压塌下来。
“你到底是跟在母后身边伺候的还是跟着我啊?”
想了想,那句难道我平日里待你不好么还是没有说出口。
“与其给她当耳目,不如来做我的心腹,你怎么做亏本买卖呢。”江窈看不过去,替她理了理发帘,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她想起来以前有个相声演员因为师徒纠纷被没收名字,古代那些御下的手腕她不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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