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电话。”封泽和陆一寒其实也是认识的。

    慕连诚立刻想到了现在还住在医院的乔可唯的妈妈，匆匆道了句谢，“好的我知道了，麻烦你了，谢谢！”

    “不客气。”

    挂了电话，封泽忽然想到，慕连诚该不会和慕夜恒在医院撞到吧？

    不过这也没什么好担心的，慕夜恒什么时候在慕连诚面前吃过亏？

    现在慕夜恒，可不是三年前的慕夜恒了。

    丝毫不必为慕夜恒担心，封泽优哉游哉地去茶水间泡咖啡了。

    医院，长长的走廊，惨白的墙面。

    空气中漂浮着消毒药水的气味，三个人相对而立。

    陆一寒戴着大大的口罩，一身白大褂，对上乔可唯又期望又害怕的眼神，摇了摇头，“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

    乔可唯眼前一黑，脚下一软，一下往下坐了下去。

    背后突然伸出一双手及时扶住了她，把她靠到了一副宽阔的胸膛上。

    陆一寒不知道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乔可唯才颤抖着唇嗫嚅出声，“怎、怎么会怎么会”

    她的声音无比脆弱，像根一拉就断的线，整个身子也瑟瑟轻颤，连呼吸都变得微弱。

    怎么会这样？

    分明她上一次来，妈妈还好好的，她还那么有精神地骂她，拿枕头扔她。

    她只不过是几天没来，怎么可能再次来到医院，接到的就是妈妈的噩耗？

    她不相信

    她不相信

    乔可唯一直无意识地摇着头，不停地摇着头，拒绝接受这个真相，她怎么也无法相信的这个真相。

    看着她这神思恍惚的样子，眼神空洞而无神，甚至连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慕夜恒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攥住，痛得难以呼吸。

    “乔可唯”

    他轻轻叫着她的名字。

    “呵呵”她忽然轻笑出声，抬起头，看向病房的方向，“肯定是骗人的，肯定是骗人的对不对？我不相信，我要自己进去看看，我要进去看看”

    她说着一把挣慕夜恒，自己不管不顾地跌跌撞撞往里面冲。

    一步跑出去却是脚下一软，差点当面栽一个大跟头。

    慕夜恒一把拉住了她，乔可唯疯了一样挣扎，“放我！你放我！”

    “我不放！”她这样的精神状态，自己都会出事的，怎么还能让她进去看她母亲的遗体。

    她一定会承受不住打击昏过去的。

    慕夜恒死死地扣住乔可唯的肩膀，任凭她怎么挣扎就是不放手。

    乔可唯疯狂地拳打脚踢了一阵子，终于累了。

    她抵着慕夜恒，大口大口地喘气，一头的冷汗。

    慕夜恒看她脸色不太好，不由担心，“我带你去找医生看看。”

    “我不要！”

    乔可唯突然反应剧烈地一下抬起来头，她的眼眶红红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却就是不落泪，就这么瞪着慕夜恒，眼里充满了仇恨！

    慕夜恒被她的眼神震了一下。

    “再次手术引起的并发症是什么意思”

    乔可唯忽然轻轻问了一句。

    慕夜恒的目光闪烁了一下，刚才陆一寒的确有提到，“这件事情等你冷静下来我再跟你慢慢解释。”

    “我妈只做过一次手术，哪里的再次手术？！”乔可唯的声音蓦然拔尖，揪住慕夜恒的衣领恨不得把他活活掐死！

    慕夜恒就那么站着，也不反抗，也阻止她，“是，手术同意书是我签的。”

    “你凭什么签？！嗯？我问你凭什么签！你是我妈什么人呢你凭什么签！你凭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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