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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苏瑾被带走的时候,南阳正拿着太医开的方子抓药,就是因为不放心别人,却给了军机处将人带走的机会。此刻南阳正在辽王府大殿里来回踱步,握成拳头的右手不断捶打着左手,焦急的神色毫不掩藏的暴露在脸上。
“大哥,是我没有护好辽王侧妃”南宫瑾垂着脑袋说道。
“我仅离开了一会儿就出了这档子事!”南阳自从修道以后,脾气秉性都十分温柔敦厚,但此刻心里的火确实有些压抑不住。“这回他们可有说所为何事?”
南宫瑾无奈的摇摇头,“只听带头的将军说是此事涉及军密,不得告知。”
南阳停下脚步,扭过身子看向南宫瑾“先是夏寒又是苏瑾,一个是皇子亲王,另一个是从二品的诰命夫人,若不是有圣上的命令,一个小小的军机处怎敢置人生死于度外也要将人带走。”
“大哥的意思是…此事为父王之命?”南宫瑾怎么也难以相信。“二哥也是父王的血肉至亲,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南阳叹着气直摇头,看来自己的这个弟弟还是太年轻,“我问你,去年夏寒从边关回来后,是不是父王亲手取缔的兵权?而后,今年年初是不是父王亲自下令将夏寒的亲侍和交好的将领派去驻守的边关?再有,为什么兰宁公主在大殿之上当着文武百官和后宫家眷的面驳了联姻,父王却没有降罪与莫修而是与歌尔汗依修旧好?而且,现在辽王府中处处都是父王的眼线…”
“这…这…”南宫瑾竟一时语塞。
“我告诉你,父王之所以这么做,就是因为夏寒威胁到了他的王位!而且,这里面还有一个惊天的秘密,就是父王从登上王位的那一天起就知道,这王位本来就不属于自己。”
“什么?怎么可能?大伯夭折,三叔早逝,四叔隐于市根本无心王位,除了父王,谁又能登上此位?”南宫瑾依然不相信南阳所说的话。
“皇爷爷当年留下了遗诏,遗诏上表示这皇位是留给自己的皇孙南夏寒的,只不过是由父王代理十年朝政,十年之后就要将王位传与夏寒,可惜了,一朝拿王权,终生不忍弃。”南阳继续说道,他不怕将这个秘密告诉南宫瑾,眼下形势,他倒是希望这件事传的越远越好,这样,南淳就算是为了洗清这件事,也不会动手解决南夏寒了。
“大哥,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难道,当年你的死讯就是因这件事?!”南宫瑾像是一时之间接受不了这么多信息,瞬间面如白蜡,如果父王真的是因为南阳知道了这个秘密,而狠心要了南阳的命,那就太可怕了。
南阳走向一把太师椅,步子迈的很均匀,但微倾的身子和沉重的神情出卖了他内心的情绪,他端起杯子一饮而尽,定了定神情,颜色略深的嘴唇微微勾起,那是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是,当年是我发现了这个秘密,我还知道,当年皇爷爷为了不让遗诏被发现,将交给了一个姓林的御前带刀侍卫,后来这个带刀侍卫就告老还乡了?,据说后来还成了富甲一方的豪绅。不过在父王知道此事之后,就派人到处寻找这份遗诏,为此林家还遭了灭门之灾,上下几十口人无一幸免。”
听完南宫瑾像是?被人抽空了力气,身子一软,差点瘫坐在地,南宫瑾倚着身后的柱子,颤抖着声音问道:“大哥说的林家灭门惨案,该不会是潮州第一富商,林万里?”
“确在潮州,但是不是林万里,我就无从可知了。”
南宫瑾的心口瞬间针扎一般的疼,“依依…”他将那个日思夜想的人名呢喃出口,整个人像是坠进了空白的世界,耳边轰鸣不止,连南阳叫他好几声都不曾听见。
是父王杀了他最心爱的女人,是父王将依依生前坠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他不敢相信,那个笑容慈祥的父王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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