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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德宫与明景殿中间隔着一个后花园,是当年帝君南淳特地差人为一向爱花的德妃所修筑,当下正值春末夏初,百花齐齐开放,争奇斗艳,苏瑾走在花丛间恍如隔世。
那一年进宫,雪下得很大,冬雪漫过脚下铺设的青色鹅卵石,压折了枯萎残缺的百花。唯有梅花挺着一身傲骨,迎着寒风凛凛,绽放着朵朵娇颜。
她曾无比羡慕梅花的心气,站在株株梅树下触着激手的那抹寒冷,抚下白雪,摘一朵梅花,轻唱着:“一曲凛风艳,轻叹方圆,罗衫不比傲骨,谁念更胜几何……”也是那时,他牵过她被冬雪冰红的柔夷,皱着眉头放在嘴边呵气为她取暖,满眼心疼。
“你在做什么?”等了许久都未等到苏瑾的南夏寒,怕是母后为难她,便想去承德宫询看,结果路过后花园时却看到苏瑾站在园中小径上驻足发呆。
思绪被打断,苏瑾整理好情绪抬头望向南夏寒,“没什么,只是被这些花迷住了。”
南夏寒狐疑的看了苏瑾一眼说道:“没想到像小师妹这样性子清冷的人,居然会喜欢如此俗艳之物。”
苏瑾拂了拂衣衫,移步向前走过南夏寒的身旁“辽王说的是,小女子不比天下男人更不比德妃,俗艳之物还是交由你们去赏玩吧。”说完便径自离去。
南夏寒回首望着那抹清冷的身影,嘴角不由弯起了好看的弧度。
方才赵嫣灵在承德宫说起卫凌等候在明景殿时,苏瑾便早早地整理好了心绪,本以为再见到他时能够如同陌生人一般,可没想到当那个熟悉的容颜映入眼帘的时候,她还是不由得颤抖起来,如若不是南夏寒在她快要撑不住的时候握紧了她的手,恐怕心中多年所筑的城墙早已轰塌。对于他,苏瑾无论如何都做不到一别两宽,她心中充斥着的是悲伤,是愤怒,还有永远抹不掉的怨恨。
“这便是辽王口中所说的准王妃吗?”卫凌见南夏寒携同一名孤傲冷清的女子跨入明景殿便迎了上来。
未等南夏寒作答,一旁紧跟着卫凌过来的赵嫣灵先一步说道:“咦,是苏姑娘和辽王殿下来了呀,我还以为是姑母呢,来人,给苏姑娘赐坐,苏姑娘是贵客,可不能怠慢。”
苏瑾神色从容的看了一眼心急示威的赵嫣灵,慢悠悠的开了口:“谢将侯夫人,不过小女子不敢妄称贵客更不敢就坐,若这是在将侯府,苏瑾定不会辜负夫人的一番心意。”
赵嫣灵听出了苏瑾话语里的羞辱,苏瑾是在警示自己,这是在皇宫,还没有自己说话的份儿。所以脸瞬间红了起来,而一旁的南夏寒和南宫瑾则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德妃娘娘到----”
还想反唇相讥的赵嫣灵被太监的这一嗓子给堵了下来,德妃还是那样雍容华贵一脸和气,丝毫不见方才与苏瑾私下里字字相逼的样子,待德妃居上位就坐后,南夏寒才带着苏瑾等人落坐。
“再过几日便是十五了,寒儿,兰宁公主可是歌尔汗大王莫修唯一的妹妹,疼得紧,她此番出使我国你可不能怠慢啊,我已与你父王说好了,就由你出城迎接。”德妃将口中白嫩的鱼肉咽下后,轻声说道。
“母后,此事我早已与师妹商量好了,我们定不负父王与母后的众望,好好招待兰宁公主。”南夏寒放下手中的银筷,给了德妃一个坚定的眼神。
德妃不悦的将手中的汤匙扔进面前的碗中,伴着溅出的汤水滑入碗底,金皿碰撞的声音将四下婢子惊得全部跪地,桌上的人也纷纷放下了碗筷。“不成体统!不说这还未曾嫁入王府,就算是做了王妃,歌尔汗公主出使我国乃我国政事,诸代历国有哪个王妃是可以参政的?”
苏瑾缄默不语,南夏寒也碍于母后颜面不再开口,见此状,南宫瑾只好站出来化解一下僵局,“母后别生气,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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