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疏于做学问,说话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真是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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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伯庸走进书房,正见孟岂坐在案几前,烛光半明半昧,孟岂鬓边的银丝越发清晰可见。
孟伯庸跪下行礼道:“见过父亲。”
孟岂抬起头,把手中的狼毫置于架上,声音平静:“起吧。”
孟伯庸依言起身,走到一边坐下。
“我这几日心里头不安,总觉得雁回关那边会有事。”孟伯庸率先开口道,眉心皱起,“仲夏已过,按理说辽国应派遣使臣,与我们换取棉麻五谷,可已经入秋了依然毫无动静,这十分反常。”
孟岂听了,把手中的一页纸提给他,淡淡说:“你瞧瞧这个。”
“太子已秘密调遣精兵北军两万,于入夜时分增援雁回关。”这张纸十分轻薄,大概是夹带在其
他东西里送出来的,传信人是孟岂在宫中的眼线。
“太子竟如此敏锐,”孟伯庸叹道,“我本想连夜递一道奏折入宫禀明此事,不想太子果真有丘壑。”
“太子早慧,心思难辨,开蒙后入太学,国师对其亦是赞不绝口,你也知道,父亲为官多年,不图闻达天下,只为庇护孟家百年家业,在朝中不偏不倚,也不媚上邀宠,可你弟弟,出入禁中,来去自如,与太子过从甚密,这不是明着和我作对吗?”孟岂言罢,左手握成拳,“辞临是个有主意的,可我这做父亲的却看不懂他的心思了。”
孟伯庸常在军中,与家人聚少离多,对这个弟弟了解更少,他微微皱眉道:“今上病重,太子早晚承继大统,若是太子倚仗辞临,并非不是好事。”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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