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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原则问题上,凌枫从来不会向任何人让步。
即便是他敬之如亲生母亲的萧后,也不可以。
即便他明知道萧后是一番好意,也不可以。
他认为,自己是一名将军,理应和自己的将士们同甘共苦。
而且,他也坚决制止了夕瑶继续和他骑马并行的要求,把她赶回了马车上。
毕竟是夜间行军,安全问题是第一位的,安逸有个不注意,马失前蹄都可能出大问题,而且,夜里的天气也很凉了,他也担心瑶儿会被冻感冒了。
经过了将近一夜的行军,大约在第二天天亮之前,负责殿后的振威军才赶到距离易州城大约十里左右的地方。
凌枫命令振威军原地休息。
因为晋王韩醇亲自率领王府的部分属官,专程从大同府赶过来,迎接他的母后和妹妹。
这本是情理中的事,而且,事前,晋王韩醇也派使者向霸州通报了这个消息。
让凌枫微感意外的是,和韩醇一起来的竟然还有一位女将,也就是喀喇沁部族之王,顿珠。
随韩醇一同迎接萧后的,一共有两万人马,其中一万人,是韩醇的大同府守军,另外一万,是顿珠率领的喀喇沁骑兵。
振威军将士在路的两边列阵,韩醇和顿珠并马在最前面,后面是王府的属官和两军的高级将领。
凌枫和韩夕瑶一左一右搀扶着萧后从马车上下来。
见到萧后,晋王立刻就想下马,可是,他的身体有些发胖,大概不大灵便,下马的时候,险些摔倒,多亏旁边的顿珠先跳下马,扶了他一把。
虽然天还没亮,可是,路两边的振威军士兵手里都举着火把,把马车周围照的雪亮。
韩醇扭头向顿珠干笑两声,然后,紧走几步,跟顿珠一起,一前一后,跪倒在地,向萧后大礼参拜。
萧后眼里含着泪水,绕过韩醇,先把一身白色孝服的顿珠扶了起来,声音颤抖着说:“苦了你了,孩子,先是失去了丈夫,接着父王也走了,难为你一个女子,竟然能担起喀喇沁这副担子。
“母后深感安慰,一路辛苦你了。”
顿珠一面抹着眼泪一面抽泣着说:“多谢母后夸奖,顿珠不辛苦,这是儿臣应该做的。”
然后,萧后才转向韩醇,拉着儿子的衣袖说:“醇儿,快起来吧,地上凉。”
韩醇也抹了一把鼻涕眼泪,站起来,搀扶着萧后说:“多谢母后,孩儿来晚了,请母后恕罪……”
那边,母亲和儿媳、儿子叙说着离别之情,这边,韩夕瑶趴在凌枫的肩头,嘤嘤地哭泣着。
凌枫一边安抚着夕瑶,一边打量着晋王韩醇。
韩醇没有着王服,只是着了一身月白色绸衫,大概也是不想在这种时候穿得太光鲜,引人诟病。
可是,虽然他和顿珠同样穿的是白色的衣衫,顿珠穿的是粗麻布的衣服,而韩醇穿的却是绸衫。
披麻戴孝指的就是麻布,按照传统礼制,顿珠无论是给丈夫、还是给父亲戴孝,都应该穿麻布,而且不能是剪刀剪成的,而是用刀子割的。
虽然北方少数民族不是十分在意这些细节,大体上是要过得去的,同时,也可以间接说明,生者对故去之人的一种怀念。
韩醇的父皇生死不明,母亲健在,当然不用给父母戴孝,可是,太子是他的兄长,又是太子,按礼节,他也应该穿粗麻布衣衫,最起码要穿细麻布。
穿绸衫就没有一丝戴孝的意思了。
韩醇身高也不是很高,大概道凌枫的下巴,身体却比凌枫粗壮得多,或者说是肥胖,应该在一百八十斤左右。
皮肤很白皙,脸部也算得上比较秀气,如果没有那么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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